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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麒以三千广西兵和一个九溪卫将衡阳西城墙外的守军赶进了衡阳城,这功劳也够了。
马永远道而来,他帮助拿下了烝水以南,却还可送他一桩善缘。安嫔之父,将来必是陛下军功肱骨之一。
“传令下去,湘水以东官兵,准备渡河攻城东!西、北两面,只待城中一乱就作势攻城,但不必强攻,静待城东友军入城后夹击拿下诸门!”
顾仕隆做着下一阶段的部署,浑然不知城内已经发生的变化。
此时此刻,严春生却带着那五个崇拜他的小弟和他们管着的兵。
约定好的,城北为重。先是城东这边严春生的大部队过千人去那边,换下了城墙上守军。等那一批城北守军到了城东之后,严春生再带剩下的人过去,当面和城北守将交换好“兵符”与诸门锁钥。
现在,城东已经尽是城北守军,但城北还留着不少原先的守军。
等严春生本人到了之后,他们才会全部换到城东。
严春生新收的小弟现在却疑惑了:“严都督,从城中去城北?”
他以为会顺着城墙直接过去。
“去一趟陛下和大都督那边,再请示一下对城北守城的安排。”
蔡甲一边听严春生敷衍着他们,一边看了看这几人。
只是六十一个人,也不算显眼。
到了睿王府门口,里外自然都是蒲子通安排在这里守卫的亲兵。
严春生却是大摇大摆地往里走,嘴里只吩咐道:“你们先在门外等着,我请示完大都督便出来。”
说罢,他还是带着那两个护卫,像之前一样进去了。
蔡甲留在睿王府门口,只见门口守卫并无任何别的反应——毕竟就在不久前,严春生也是这样进去的。
在衡阳城已经呆了快三个月了,严春生是熟面孔,是“王师”的都督之一,军中地位仅次于蒲子通和其他几个老资历都督。
但到了正殿门口,严春生却被拦住了:“严都督,兵器。”
要入殿,严春生却不能全副武装了。甲胄不好除掉,弓箭和腰刀却要拿下来。
严春生对门口这两人咧嘴笑了笑:“大都督在殿内吗?”
“请都督先在此稍候,待卑职通传,大都督正在与卜知府和池都督议事。”
严春生点了点头:“好,好,好!”
连续三个好,他的两个护卫忽然动如脱兔,一左一右扑过去就手执短刃抹了他们的吼。
而严春生则弯弓撘箭,迅速射向了院中站成两排直至门前的护卫。
变化来得如此突然,那边的护卫刚刚错愕地看向这边,已经被箭矢放倒了两个。
“蔡甲!”
严春生喊了一声,手上却还没停。
睿王府门外,蔡甲早就紧绷着神经等候着。
听到里面的动静之时,他就甩出了一柄飞刀。
潜伏在衡阳城中不知已经多久的几人迅速扑杀了睿王府门口守门的护卫,严春生带过来的五十多个人目瞪口呆,一时懵圈。
“不想死的话,就先进来!”
蔡甲当先带人闯了进去与严春生汇合,那五十余人吓破了胆。
这可是在衡阳城里,严老大怎么跟大都督的亲兵干起来了?
可他们是跟着严春生混的人,蔡甲那句话极具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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