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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罪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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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在说完了这些，像是说完遗言，没有了任何力气，直接瘫倒在床上。就在我冲上去想要救他时，让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事情发生了。主人的四肢都实现了腐烂般的断口，不过几十秒，他的双手双脚，都断了，掉在床上，但他还没有死，只能十分轻微地哼哼。主人竭尽全力说了最后一句话：不要找医生。就这样，他死在了我的眼前。将我带从非洲带到伦敦，教会了我英语、礼仪，和各种各样知识的主人，就这离去了。就在我茫然失神的时候，又有人推门进来了。是主人提前雇佣好的人，他们并没有认为我是凶手，而是早有心理准备地将已经四分五裂的主人的尸体强行再拼凑在一起，用一个精美的匣子装进去，带走了，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我追上去想问葬礼的地点，他们都不会回头。我在伦敦城徘徊了五天，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公墓里，找到了巴洛克主人的名字。生卒年完全对得上，但他的大名在我见到时，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人磨去了。在主人去世一个月后，在我的积蓄快完全花完的时候，收藏家找到了我。他让人领我再一次前往了那庄园。我原本就已经期待好与主人一样的遭遇，但没有想到的是，他找到我，是为了给我新的任务。不是盗窃，而是更为特殊的——吸引警察的注意力。”

“吸引注意力？”早纪被迅速吸引了兴趣。

“在一开始，我并不知我需要的是什么，或是有什么意义。收藏家让我到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到不同的街区，吸引那些巡逻的警察的注意力，再用我过人的速度引他们离开。被警察追逐的感觉并不好受，但这只是开头。毕竟与我后来所知道的事情相比，这并不算什么。就这样，我也能领到一份不薄的薪水，能够吃饱饭。但我往往需要夜间行动，这样，与艾娅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直到一个月后，我看到了报纸上的报道——白教堂的杀人魔——开膛手杰克。一开始我也并不是很在意，因为东区的治安本来就很糟糕，杀人强奸什么虽然也不是很常见，但并不算违反了这里的常理。不过，就当我开始细细翻阅这其中的细节时，发现了惊天的事实。这其中提到的命案的发生地点我都去过，而时间都是作案时间的前十五分钟左右。我瞬间明白了收藏家让我去引开警察的目的，也知道了为什么开膛手杰克犯下了这么多的案子，竟然连一点目击者都没有。于是，我回到了庄园，虽然内心还是十分恐惧，但来到了收藏家的面前，用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和胆量质问他，这些案件，是不是和他有关。他竟然也没有生气，反而是让我感到惊悚地笑了笑，拿出了那尊本来我想盗去的雕像，告诉我，这尊雕像在十四世纪的时候就已经被盗墓贼从陵墓中偷出来，并流落在人家。这也根本不是什么太阳神阿蒙拉的雕像，而是用于封印恶魔的俑。”

“封印恶魔？恶魔是可以被杀死的啊……”早纪急忙提出了质疑。

“我对此并不清楚。但是，收藏家在我的面前，将那尊雕像的鼻子摁了下去，霎那间，一阵血气扑面而来，不是一般的血，而是凛栗、刺人的血液。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被收藏家成为恶魔的家伙。”

“怎么，你知道恶魔，却不知道你身上契约的来由？”林胤问道。

洛达尔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恶魔似男似女，长发披肩，上身由类似于皮草的东西覆盖着，下半身却是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最为恐怖的，是恶魔的手指，它的五指，都形似于手术刀，看起来其锐度也丝毫不逊于手术刀。我恐惧之余，又鼓起一股力，问道：都是它干的？

收藏家还是面带微笑地说道：是的。

我急忙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收藏家稍微收敛了脸色，慢悠悠地说道，他在做一个实验，简单的实验。需要杀死一些道德肮脏的婊子，来成全他伟大而纯洁的事业。而我的存在，则是为了保证他的实验的隐蔽性和安全性。

我顾不了他要说什么，怒吼道，如果我不干了呢，即使我被他杀了，我还是有办法，有足够的速度告诉世人，凶手就是他。

但收藏家的笑容仍然没有停止，他随手一指，恶魔立即窜到了身后，进入了一个房间，紧接着，我最不想看到的场景发生了。艾娅，被恶魔手术刀一般的手指勾住锁骨，硬生生地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黑珍珠一般的皮肤上有着数个伤口，正在一点一点流血。

这时，收藏家才缓缓走到我身边，说道：我看你总要跑到城里去幽会没，实在是太辛苦，现在帮你一个大忙，可得好好谢谢我啊。

我怒不可遏，想冲上去将拳头甩在他的脸上。但我不敢，因为我知道，我的发作，导致丧命的不仅仅有我，还有无辜的艾娅。我知道我是有罪之人，犯的还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但我不能让艾娅因为遭受如此的苦难。于是，我屈服了。自此以后，我言从计听，不敢违抗任何的命令。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去陪着艾娅养伤。她告诉我，她的母亲已经被恶魔杀死了，还说她的母亲是肮脏的婊子，才会生出这样没有父亲的女儿。但我和她都知道，她的母亲是多么的伟大，用自己一生的心血，换取了母女的自由身。

我一直在帮收藏家做事，直到，遇到了你们。”

啪、啪、啪。

林胤面无表情地鼓了掌，然后冷酷地说道：

“你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罪了？你知道你是十九世纪最臭名昭著的罪犯的同伙吗？”

“我、我知道，但我也有活下去的理由。”洛达尔的头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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