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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第2页）

&ldo;还好啦，没残疾到那部位不是？&rdo;

指指点点中，刘瑕隐约还看到有人拿着手机，疑似正在拍摄，她赶忙为沈钦拉起兜帽‐‐后者脸上的红cháo足以染红千百个小学生脖子上的红领巾了，在轮椅上蠕动的样子也十分的痛苦，这多少解释了他主动叫停的原因：反应太大，隐私部位估计是传来了隐隐的疼痛了……

&ldo;先生，你是在拍照吗？能不能删掉啊。&rdo;她过去干涉了下，拍照的人倒也配合，一边删除一边笑嘻嘻地说，&ldo;不好意思啊，看你们接吻的画面实在太唯美了，忍不住‐‐小姐，你好难得啊，男朋友残疾了你还这么不离不弃‐‐真美丽。&rdo;

&ldo;我没有残疾。&rdo;

&ldo;他不是我男朋友。&rdo;

两道澄清声同时响起，几个围观者脸上都亮起了八卦的光芒，刘瑕和沈钦对视一眼，沈钦双手捧心，满脸的&lso;我被始乱终弃&rso;，&ldo;亲都亲了，还说人家不是你的男朋友……&rdo;

周围响起同情的唏嘘，刘瑕有点咬牙切齿：很好，看来刚才亲一下是充能了是吧，现在长本事了，在一群陌生人跟前也敢卖萌了……

她没搭理沈钦，确定周围人的照片都已经删光后，推着沈钦离开了围观的人群，在小径上缓缓前行‐‐等到周围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她才说道，&ldo;在正式确立关系之前，你不是应该善意地警告所有风险吗？我可是把该警告的都给你警告过了‐‐你呢？&rdo;

沈钦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体内被撩起的洪荒之力，这是个很好的状态，被分心了，也就更好面对不堪的回忆，刘瑕垂下头看看他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分析，&ldo;在深网的那则留言，暗示了你有个相当难搞的敌人‐‐这个敌人，有能力为威尔森弄到x公司的员工档案，截留公司内部往来的邮件，为他的身份披上一层最好的伪装。他有财力支付威尔森来往中国的费用，并且我想他应该还懂中文‐‐他可以切入本地的交通监控网络，为威尔森提供完善的事前调查和踩点服务，规划出最大限度回避监控的路线。综合这些信息，我想，他应该是个相当厉害的黑客，能纵横全球的那种，而且还很博学，也许有华裔背景，也许在中国有过留学经历……更重要的是，我想他应该和你曾是意气相投的同志。&rdo;

&ldo;在叶楚浩辰的案子里，你说过，叶楚浩辰是你的崇拜者和pycat，考虑到你说你曾在深网为所欲为，我的猜测是，这个黑客所说的&lso;背叛者&rso;，并不是说你背叛了这个警察憎恶者组织，你背叛的是深网的基本准则：让深网发生的一切留在深网。你并不是那种以捕猎警察为乐的变态，而曾是深网纵横裨阖的顶级黑客，像叶楚浩辰所崇拜的超级英雄一样，和那些无良的大公司作对，拯救着那些被文明遗忘之人的生活。但后来，从你透露的信息来看，你离开了深网，和fbi合作，并且逮捕了好几个深网知名的黑客。你不是警察憎恶这个论坛的背叛者……你是深网公敌，而尽管你一直以来都精心地掩藏着自己的下落，但还是被这名黑客捕捉到了蛛丝马迹，他强烈怀疑你就住在s市，所以派出威尔森把你从安全区里引出来，通过监控录像，切实地确认你的住处。&rdo;

刘瑕停下轮椅，在一张新的长凳上坐了下来，&ldo;现在，威尔森落网了，但你也因此暴露在公共摄像头中，以两条人命为代价，他已经确认了你就是ilightkg，并且可以方便地查到你的住址和身世。我想，这名黑客应该在策划后续的报复行动，而身为你的女朋友，要面对的危险……难道不是超乎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范围？&rdo;

粗听起来，这很合理，不过刘瑕其实是跳掉了最大的bug：如果仅仅是这么一回事的话，沈钦早在看到深网那个帖子的时候‐‐甚至更早，在大家怀疑他有&lso;追求者&rso;的时候，就会说明来龙去脉了。他越沉默，也就说明这件事的隐衷越是私人。

有时候，头头是道地阐述错误事实，也是审讯中相当好用的手段，刘瑕打量着沈钦俊秀的容颜，垂下眼，不动声色地继续往下编造，&ldo;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不过……即使我不在意，程序也得履行吧，不尽善意告知职责，怎么签订合约啊？&rdo;

&ldo;……&rdo;沈钦从长长的睫毛底下瞥了她一眼，他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样子，&ldo;即使在搞笑调节，也不能改变&lso;这是一件沉重的事&rso;的事实啊……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rdo;

他翻过手，拉高了袖子，不再避讳地把伤疤亮到刘瑕跟前，刘瑕垂眸看过去，手指不自觉被吸引，抚上沈钦的手腕，这一处伤疤的皮肤微微凸起，要比健康的部分更厚实柔软，让她禁不住再三摩挲。

&ldo;‐‐嘶！&rdo;沈钦忽然抽回手，一脸的欲言又止，他又蠕动起来，哭丧着脸，&ldo;刘小姐，别逗我……&rdo;

&ldo;对不起对不起。&rdo;刘瑕赶快收回手，有点尴尬地扶着膝盖笔直坐好，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沈钦一言难尽了半天，松了口气，肩膀松弛下来，和刘瑕对视一眼，两个人忽然都笑了起来。

&ldo;确实，我从没有杀过警察，也没有以任何形式参加过针对警察的仇恨犯罪。&rdo;沈钦就这样，在阳光下轻松地说起来‐‐也许他的语调用轻松来形容，还有些过分夸张，但无论如何，从前的艰难，却也的确在这阳光下冰消雪融，滞涩不再。&ldo;但并不能说我和这个组织完全没有关联，我曾经扫荡过他们的上一个论坛……这就是我和他们的全部交集。至于我离开深网，转投fbi的事，在深网根本从未引起过波澜。最顶尖的黑客，就是籍籍无名的黑客，ilightkg只是我的一个马甲，之后在为fbi做事的时候，我用的是全新的身份，没人知道我曾在深网有过一定的名气。&rdo;

&ldo;但这个发帖人明确指出你之后到了fbi那边，且把你扫荡论坛，逮捕罪犯的行为形容为背叛。&rdo;刘瑕说，她还没来得及为沈钦的改变欣喜，就已为推理出的信息紧锁起眉头，&ldo;这也就说明……&rdo;

&ldo;是的，这也就说明……他对我的了解非常的深，甚至可以说，他有很大可能，就是我在现实中为fbi工作时认识的人。&rdo;沈钦点了点头，他的态度，出人意料的平静。&ldo;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fbi的具体工作内容？&rdo;

&ldo;？&rdo;

&ldo;严格地说，我并不属于fbi的雇员，我加入的是我的导师领导的外援小组，这个小组和fbi合作开发人脸模糊识别与智能搜索，你看过《疑犯追踪》吗？基本上，我们在开发的就是那台&lso;ache&rso;。&rdo;沈钦的语调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平和，显然，这番话已经在他心里千锤百炼，也许在过往有无数个已逝去的契机，他都只差一步便会脱口而出，&ldo;斯诺登爆出的棱镜计划，就有我导师的身影。这个小组，是我的老师一手组建起来的，其中的人员都是怪咖，有他的学生，也有他在业内认识的伙伴‐‐但不是说学生就会比伙伴更单纯，安迪的学生几乎都是怪人，我就是他的得意门生，所以，你可以想见小组成员的性格都有多奇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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