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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死者舅舅抬手抹了眼泪，他小心翼翼来问，&ldo;警官，我们家朵朵被害的原因，和她爸妈离婚有关吗?&rdo;

&ldo;不一定有关。&rdo;沈长言说，&ldo;但也不能排除有关的可能性。&rdo;

这话术说的太官方，太书面，总结来讲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

陆清河无奈，只好找准空隙插一句来解释。

&ldo;哥们儿，这件事情是这样的，目前案情暂无进展，也没有目击证人或者直接证据能够指向某人，我们警方除了受害者还什么都没看见，所以暂不能排除一切可能性以及任何人作案的嫌疑。&rdo;

这话说的还是太过官方。

陆清河又补上一句，&ldo;换句话讲也就是，也许昨天为了一只臭袜子和你们家吵过架的邻居，他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rdo;

「啊!?这」。

陆清河怕人误会，又连忙解释，&ldo;当然我不是说楼下的邻居就一定是凶手，我就是，我就是打个比方，举个例子，也许，可能，大概，还不是一定。&rdo;

在这屋里坐了至少半个小时，陆清河什么也没问到，沈长言一页笔记纸也就写了两三行。

这效率可谓是极其低下。

沈长言叹了一口气，他又瞪了陆清河一眼。

陆清河接收信号，他明白，这是沈长言在嫌他多嘴。

&ldo;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拖延警方办案时间。&rdo;

毫无同理心，秉公办案，又或者是见多了所以过于麻木，可以，这很沈长言。

前半个小时观察家庭环境，后半个小时问话死者家属，前后总共一个小时，这栋小楼第三层的铁门一开，沈长言就和陆清河走了出来。

&ldo;不用送了，有需要配合的地方警方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rdo;

沈长言说完就朝楼下走，陆清河追上他，还不忘回头朝着被死亡阴影笼罩的被害家属说。

&ldo;你们放心，我们一定替无辜受害的孩子讨回公道，过几天抓着人，我第一个代表受害者家属赏他两百个大嘴巴子。&rdo;

盛夏的雨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沈长言腿长，比陆清河早两步下了楼来，他站在这单元楼门前愣了三秒钟，陆清河正要问他走不走，这人又突然调头朝反方向走去。

&ldo;欸?&rdo;陆清河喊他，&ldo;不是，咱不回局里?&rdo;

沈长言头也不回，&ldo;去环卫工人说的那个小广场去看看。&rdo;

&ldo;哪个小广场呀?&rdo;

陆清河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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