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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话 金周化力不可测（第2页）

淳于就道“子乔少侠，一切可好？”

王子乔道“好，好得很！多谢四位，危师兄已走，我也要告辞，各位请务必保重。”

淳于就仍想说什么，比方说王子乔现在的伤势。计无常头脑十分冷静，事到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结识一人不如相安无事，于是拦下淳于师兄将要开出的口。

计无常拱手道“子乔少侠也保重。”

四匹快马，每个人的鞭子拍得马股鲜血淋漓，驾驭得如同飞翔一般，一踏一掠。正如王子乔所言，淳于就四人要是赶来得及，还能在从天崖一战助师父一臂，以免周天公暗中偷招。

当四匹马终于跑到万竹林，淳于就的眼力发挥到了极致，只是一望，便知从天崖那方两股气息缕缕波动。

计无常道“淳于师兄，你可观到从天崖究竟怎样了？”

三双眼睛急急望着淳于就，听他道“我感到……感到……！”又因为心乱而讲不出口。

娄高扬一拍淳于就肩头，道“师兄慢慢来，慢慢说，师父境况如何了？”

淳于就目光一射前方，突然道“快，快，师父要输。”

四匹马跑到万竹林内境，已经躺下了三匹，其中一匹也已拍瘸。淳于就不顾伤势，拔腿掠去，他的剑匣扔在途中于不顾，手里只有一柄因过于闪掠而晃动的剑。四人一路风尘，跑瘫了四匹马来到这，眼见已经满目狼藉。察觉周遭果然气息波动，偶尔望见一黑一白的身影，从昨天斗到现在，已过十二个时辰，依然不见衰势。

淳于就的眼力没看错，说的也没错。当时金仙证右手使剑，左手使掌。周天公右手使掌，左手使指。然而两人手中明明没有兵刃，却能听到‘嗡嗡’发的呼啸声。原来，二人的武学境界都已化蝶飞升，竟达到以气为剑的境地。酣斗之际，周天公用久的右掌突然逆变，食指端竟能化一口短剑，短剑体型不大，仿佛一柄栩栩如生，经过千锤百炼的真剑，突袭一指金仙证左胸，一点征兆也没有。

金仙证本就左手使掌，如此双肩一沉，化掌为盾，肩肘腕三部形成一道连贯，含暗劲推挤挡进，竟发出‘嗡’声巨，异常刺耳，殃及地面无辜。淳于就，双步杀千里夫妇六人遭化力刺耳，颅内一阵搜刮般的空鸣，皆道不妙！

淳于就疾道“莫使内力抵抗，只要顺其自然，引血下行。”

茂茂姑娘来不及听见，早已引内力相抵，马上听到她的口中吐出“噗嗤”一声，鲜血淋漓地倒睡下去。

周天公的右指之剑发不容收，竟然慢慢地刺进金仙证的左掌之盾，以肉眼能见，剑锋一寸一寸地进。淳于就已料定师父要败，必然遭到重击，于是疾急引剑，要掠上从天崖助护。计娄二人见状，追上淳于师兄，意图相共。

却听金仙证分心呵斥：“徒儿们回去！”

淳于就忽然大悟，心中急感不妙，自己真是急蒙了心肝，竟想不到师父正在胜负关口，恰是万万不能分心。于是呵下二位师弟，道“听师父！”

金仙证深感左盾慢慢被摧，已摧到掌心，再往下摧，可真回天乏术了。于是右手两指化剑，“嗡”地一声，已摧周天公心脏，正有‘围魏救赵’之意。不料，竟击在周天公的左指端，激撞起来，原来是周天公仍然左手用指，早已料定金仙证会出这一手，事先就酝酿指剑，正等待相撞。

高境比试，招式容不得一点花哨，正如金仙证和周天公这般，比的并非普通拳脚套路，是二人穷极一生所修成的化力。眼下一看，显见周天公已略获上风，在金仙证分神之际，他又岂能错过大好良机，右手其余四指一伸，忽然化剑，共五柄锋利的化剑摧在金仙证的化盾，金仙证防御不及，左盾被摧，犹如土崩瓦解。

“噗嗤”一声，金仙证不敌而吐伤，运转收气降龍步一脱而退，到地面时，脚下仍出现微微踉跄。淳于就师兄弟三人大呼来到：“师父！”

而金仙证又已稳稳站直，抬手示意淳于就不要过来。淳于就三人不肯，已经飞身掠到师父面前，三剑齐齐指向周天公。

周天公收住身法，慢慢欣赏着自己双手，一双一天比一天要细腻的手，似乎无比地迷恋现在自己这一双手。想到自己曾历尽艰辛和求索，历尽内心仁义道德的痛苦折磨，才新修这一门内功大法，那些供他享受的妙女没有白死。不刻，他禁不住喜悦而放声大笑，一字一字道“好，好！金仙证，我也不必不瞒你，刚才你要死在我的‘十指成剑’之下，可能并不冤枉。”

淳于就道“家师已败，周前辈功盖天地，佩服，告辞。”

说毕，淳于就扶持师尊这就要走。计无常，娄高扬二人断后，是怕周天公突然背后偷招。

周天公道“娃娃，你就叫淳于就？”

淳于就放开师尊，拱手道“正是晚辈淳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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