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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安在天笑了，说：&ldo;只可惜，这你说了不算！&rdo;说着，已经走到了一辆吉普车前。安在天对老公安，用上海话说，&ldo;去上海音乐学院。&rdo;

老公安看了安在天一眼，加倍热情地：&ldo;侬也上海人呀？请坐好！&rdo;

道路两边长满了法国梧桐，洋楼里传出钢琴的声音，安在天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心绪似乎一下子远了……

来到上海音乐学院主楼前，安在天和金鲁生下车，朝楼里走去。

金鲁生：&ldo;姓罗的知道我们来这儿接他吗？&rdo;

安在天：&ldo;华主任电话里已经通知他了。&rdo;

金鲁生交待老公安说：&ldo;你千万别走开，在这儿等我们下来。&rdo;

校园里，到处都有与音乐有关的声音：钢琴、小提琴、黑管、笛子……还有人在引吭高歌歌颂志愿军的歌曲。

笼式电梯里，安在天和金鲁生升了上去……

教研室门口，金鲁生径直就要闯进去，被安在天拦住。安在天礼貌地敲了敲门：&ldo;请问，哪位是罗山老师？&rdo;

一名教员转回身来：&ldo;你找罗老师呀，他刚刚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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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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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去哪儿了？&rdo;

&ldo;就在楼里，他说外地有一份重要工作需要他离开上海，忙着和同事们告别呢！&rdo;

安在天拉着金鲁生退了出来，又往另一间教研室走去。安在天敲着敞开的门问：&ldo;请问罗山老师在这儿吗？&rdo;

里面的人摇摇头。

空荡荡的走廊上，没有罗山的踪影。

金鲁生不耐烦地叫道：&ldo;这小子跑哪儿去了？&rdo;

楼梯口上来一位女教师，安在天忙上前去问：&ldo;同志，看见罗山老师了吗？&rdo;

女教师：&ldo;好像下楼了，他说要在主楼前和同事们合影留念。&rdo;

安在天道谢。

两人下到一楼，金鲁生大声喊着：&ldo;罗山！罗山！&rdo;

无人应答。

从楼里往外看，吉普车还等在原地，老公安正在擦车……

安在天和金鲁生跑出楼来，感觉眼前飘过一个黑影……老公安擦着车，忽然，车顶像被天外来客砸了一下‐‐有人从高处落下来，先掉到车顶上，又被弹了回去，最终摔在他的脚下……

没有血出来，但人已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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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二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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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鲁生抬头‐‐楼顶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有阴霾的天空。

安在天把那个人翻过来，才发现已经有血从他的鼻孔、嘴里、耳朵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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