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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许言的脆弱（第1页）
许言的公寓视野是真的很好，他的客厅是大飘窗的设计，能将这一片区的景致看个七八分，楼底的餐厅、书店尽收眼底，绿意也是，文艺氛围十足，能想象入了夜定是霓虹灿烂。
禹枝枝身上盖着薄毯靠着坐在他的飘窗前，拿了本他书柜上的萨特就开始看，禹枝枝看书百无禁忌，没想到许言这也是什么都有。
许言从厨房洗完碗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三月中旬的阳光还有些发暖，在禹枝枝身上打下一层光晕，她穿着浅色菱格毛衣开衫，半边身子埋在毯子里，面容柔美。
许言想到很俗的四个字，岁月静好。
他抱着手靠在客厅的墙棱上，觉得他们若是以后结了婚，应该也是这般。禹枝枝身上有让人沉静下来的力量，也有一种让他幸福的力量。
但是岁月静好这几个字，他品味了还不到一刻钟，就被一个电话打破，是许凡打来的，让他清明回一趟B市。
他想起寒假才闹的那些不愉快，不厌其烦，“我不回去。”
许凡声调冷硬，“自然是有事才会让你回来，你倔什么。”
许言不想多说，“我不想再重复。”
许凡强加威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人不拜了？”
许言火冒三丈，没想到许凡胆敢以母亲要挟，他有什么脸，“要拜我会到H市，外公外婆那里有她的衣冠冢，她不会在乎这些。”
许凡声音越发强硬，“我让你必须回。”
许言说，“爸，您有一位知心人了，为什么还非要事事要求我，你不知道事事没有两全法的么？”
许凡气结，“你不要总是夹枪带棍的讲话，既定事实为什么不能早点接受，非要这样搞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许言冷笑，“你知道既定事实是怎么来的。”
“你说什么？！”许凡一声怒吼。
许言再不想装样子，“如果你不是出轨在先，我母亲怎么会死！你哪有机会让她进门！”
说完就摔了电话，整个人斗完了，一句话也说不出，瘫沙发里。
禹枝枝听了全程，以前那些模模糊糊的框架，也已被填满，她不知道许言想不想让她知道，但是现在横竖她都不能让许言自己熬。
走到他身边，她用最原始的方式顺他的背。
许言把她拉到胸前拥紧。
有点疼，她皱皱眉，没喊。
许言吻她的发，缓缓开口，“枝枝，其实我十二岁之前，都是个好样子。”
禹枝枝回搂他，轻轻嗯了一声。其实现在的许言，大多数时候也是好样子，只是内心里都是漫不经心多，偶尔也会流露出燥郁的颓废样子，不像外表看着那么周正阳光。
可人无完人，即使是现在的许言，也已经优于大多数。而且他本质善良，会思考的那种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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