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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一个社会中语言是共同通的,但是由于各个行业间存在一定的隔离,同样的语言衍生出不同的内涵,做人做事的规则也不能完全通用。
初次与钱庄打交道的鹿衔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度量着用自己以往的人生经验与胡知府两口子和钱掌柜打着交道,以为与钱庄借钱,跟与亲戚拆借没有什么大差别,却不知道这些人早已经串通在一起,做好了一个巨大的圈套,等着鹿衔花往里钻了。所以说,在一个规则性没有强烈保障的社会,要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没有熟悉规则且可靠的人领路,是非常危险的。《易经》有云:“六三,即鹿无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亦是此意。
伙计们把银两抬进鹿衔花后院的库房,鹿衔花守着满满一库的银子,她拿起一锭雪花官银,仔细端详,看到的是复兴鹿家的希望。小时候,看到父亲为了支应鹿家的门面,被底下人挤兑,被各路官吏敲诈,不得不变卖家产,她觉得无比的屈辱。如今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一切,她要扬眉吐气,她要让那些在鹿家困难时,对鹿家落井下石的人付出代价。想到这里,她不由热血澎湃,身上发热,脸上绯红,其他的事情完全无暇考虑了。
鹿衔花直接在银库中,铺开纸张,做起来具体的行动计划,一直待到三更天,才回去歇息。
第二天一早,鹿衔花召集了自己的二十几号亲信前来开会,布置了行动任务,并且分发银两。河东府下辖有22个县,185个镇,鹿衔花想要同时铺开局面,大体要做两方面事。一方面卿德堂要制造诊断设备,生产药锭。这一块的成本是一定的,一台诊断设备的造价就要120两银子,起码要准备300台才够用,生产药锭需要购买药材,起码占去五万两。另一方面是叫手下人去各县镇,租建房舍,并且装修成医馆样子,之后还要在当地做前期宣传。为了尽快开业赚钱,最好是租,河东府各地的房价不一样,一年租金从50到100两不等,两万五千两应该绰绰有余了。这样十八万两还剩10万五千两。对了,还有每个月的利息,前两个月未必会有收入的,都从这本钱里扣出来,要不到时候没有钱给人家了。剩下的就是人工了,还好河东府什么都贵,就是人工便宜。头领,大夫,副手,杂役,一个医馆月开销也要100两,一个月两万,只要开业就有收入了,他们就用不着吃本部的钱了。
这样鹿衔花手中还有六万五千两,万一有个意外,她也能从容应付,不用太焦虑。只要一开业,200多个医馆都过来跟自己进药锭,哪个月不得赚上个十万八万两的?到时候就轻松了。
可具体操作起来,鹿衔花发现,自己之前对事情发展的过程估计有些乐观了。
仅仅是租房这一项,原本想着每处发个50-100两就尽够了(县城贵镇里便宜),谁知这几年河东府经济没有发展,房价倒涨了,便宜的房子的确有,位置都很偏僻。要在各县镇的cbd租到位置好的房子,还要装修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就要150-300两。手底下的人打上报告来,鹿衔花不得不又散出三万两去。
手里只有三万五千两的时候,她心里有点慌了,要是药材的价格有什么波动的话,这点子钱怕不好做什么的。还好今年的药材价格倒是没涨,几样细药还略微跌了点,鹿衔花已经在心里感谢上天保佑了。
每日里要么在药厂监工制作药锭和设备,要么就拆阅各处来的报告信件。所幸的是,她派往各县的二十二个亲信,还倒肯用心,尚没有贪渎之事,否则这二十万两银子,真难支撑局面了。县城一级的医馆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之中,只是镇一级的医馆的情况就难尽人意了。或因派过去的人组织能力有限,或因当地条件不足,医馆建设速度极慢。鹿衔花不得不写信催促,责成他们务必在一个月内完成前期工作。每日里卿德堂传书的飞鸽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就这样忙活了一个月之后,计划207个医馆同时开业,却只有少数几家医馆具备了开业条件,之前为淘汰其他医馆,鹿衔花制定了严苛的开业条件,如今有点作茧自缚的味道了。没有办法只好推迟开业时间。鹿衔花决定到各医馆进行一波视察,督促建设进程。
推迟了开业,没有收入,还得开着工钱,鹿衔花手里留着的钱显得越来越不够用了。
真是越缺钱,越花钱,这个月月底偏偏又是胡知府的生日,也不知道他们府上怎么一年到头哪来那么些事。不得已,鹿衔花只得又拿出五千两银子给他置办寿礼。
好容易到了第三个月,大多数的医馆可以开业赚钱了,可是又出现了让鹿衔花抓狂的局面。跟勇于尝试新事物的贵妇们不同,河东府的老百姓都极其保守,对新事物保持着高度警觉。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卿德堂各处分馆用使用机器诊病的方式,对刺血验病也非常恐惧,对昂贵药锭的接受程度也不高,因此开业之后,并没有出现天天病患爆满的喜人场面,反倒是行人路过卿德堂时,纷纷侧目,急趋而过。这一个月又没赚上钱。
那二十万两一个月的利息的利息要一万两,各处人工还要两万两,还不知道,胡知府家会不会又有什么喜事要应付呢。手头的银子眼看已经花得干干净净,鹿衔花有点慌了。
眼看已经到了第四个月,这天胡知府打发人请鹿衔花过去。呀,知府家不会又有什么喜事吧?鹿衔花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府衙。来到客厅,竟然发现清北堂的堂主许权、杏林回春馆的戴理仁都在坐,有些纳罕,这是个什么局?怎么他们两个也来了?
“入门休问枯荣事,望见容颜便得知。”戴理仁还是以前那个要死不死的模样,许权素来文雅从容的脸上,却是一眼便见的愁容。呀,看着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鹿衔花心中一沉,情绪也低落了下来。不过这两位都是熟人,她还是上前见礼了。丫头梅香过来给她上茶,小声告诉她老爷现在有点公务,叫她略等一会儿,便退下去了。三人各有心事,之前鹿衔花审查资格的时候,几个人心里还有些芥蒂,打完招呼之后,相互之间也不说话,气氛从尴尬迅速沉到了死寂。
胡知府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三个人一直在客厅等了半个时辰,胡知府才和官医署的管勾魁磊从后堂转过来,打着哈哈说:“今天实在是公务缠身,叫各位久等了,辛苦辛苦。”
三位堂主连忙起身施礼:“老公祖主政一方,案牍劳形,才是真正辛苦,我等闲散之人,岂敢道辛苦。”
胡知府哈哈大笑,坐到主位上说:“今日请诸位过来,是有一件大事要请诸位帮忙,不知诸位馆主意下如何?”他也不说具体啥事,就直接问你们帮不帮我吧!这几位还想在河东府混呢,哪还敢说个不字?只能齐声说:“老公祖既有差遣,请尽管吩咐,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胡知府看他们如此,满意地点了点头,捋了捋颌下那两根山羊胡子,沉吟许久说道:“是这样。三个月后是太后六十岁的圣寿,当今皇上以孝道治天下,天下群僚皆有庆贺……”
鹿衔花听到这里,心里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不会又要摊派吧?”,她尽力维持着轻松的表情。鹿衔花不是个悭吝的人,只是现在门中的情况实在太紧张,真扛不住拿钱凑这种虚热闹了。
胡知府察觉到三人神情有异,脸上略有不快,说道:“哎,诸位不必紧张,不是叫你们纳捐来的。是太医院院使郑惟熙大人上了一本,言太后花甲圣寿,该当举国同庆,偏生吴越省岁时不合,疠气流行,生民感乖戾之气而病。病气转相染易,一及十,十及百,数日之间,遍及郡邑。染病之人,七日之内毙命者,三分有二,非但被褐茹藿之家遭殃,若重貂累蓐之门亦不可免。数月之间,合境之内,昔日膏腴繁华之地,鱼米丰饶之乡,人口损去大半。太后闻之甚忧,饮食俱损。为解当今之忧虑,宽太后之愁楚,郑大人奏请圣上下旨,令各府官医署选派医士赴吴越治疫。”
鹿衔花听后,暗吐了一口气,抽调点子用不上的人手过去应付一下,倒也可以接受的。于是首先表态:“时疫横行,百姓遭难,圣上太后忧心,老公祖劳神,我等行医之人,理当出一份力。我卿德堂二十二县分堂愿出三十名一等医士,赴吴越治疫。”她说完话之后,眼角的余光瞥向许权,徐权眉间拧得更深了一点。他可能事先已经从御医许听处知道了消息,只是在度量鹿衔花的话,来确定自己的对策,他思索了一下说:“我们清北堂也愿意出三十名医士。”
许权说完后,又看向戴理仁。戴理仁照旧是脸上没有表情,拱手向胡知府说:“两位馆主各派三十名医士,按说小馆也应与二位馆主同样出三十名医士,不过这样咱们河东府就是出了九十名医士,好像不是很圆满。小馆少不得越分,出四十名医士,凑齐百名之数,写着也好看,二位馆主莫要多心。”
许权心里非常鄙夷戴理仁,心里道:你们回春馆搜罗那些打胎儿、治脏病、卖春药的大夫,就是派一百个一千个,好做什么使?不过嘴上还说:“哪里哪里,戴馆主行此义举,正是我辈楷模。”
胡知府赞赏道:“三位馆主以家国为重,以圣上太后为重,积极响应,本府一定在奏表中具实,为三位馆主请圣上的嘉奖。额……”胡知府忽地停下来,表现出为难之情。
戴理仁出言问道:“老公祖还有何为难之事?某等可否效力?”
“这个……”胡知府欲言又止。
戴理仁又上赶着问:“老公祖有话尽管说,能为老公祖分忧解难,乃是我等荣幸。”
胡知府说:“既然戴馆主如此说,本府也就直言了。当今圣上看重为太后求寿,在都中舍医舍药三月。尽管现在还没有圣旨下来,叫各府也照做。已有很多地方上行下效,开始组织舍医舍药了。咱们河东府若是落后于人,脸面上恐也不好看,况且本府大考之年已近,若因。要是照做,又要劳动各位馆主费神了。本府也是过意不去。”
鹿衔花听后,心里不觉一阵烦躁,真是要了手表还要自行车啊,你有什么话儿一次性说完好不好?这样小刀拉肉太难受人了。
还没等鹿衔花和许权说话,戴理仁说:“嗐,这等小事,还值得老公祖挂心?小馆情愿再出二十名医士,在河东府二十二县巡回义诊三个月,要医也舍要药也舍,定为老公祖挣下这个脸面。”
胡知府听戴理仁这么一说,马上开心起来,甚至起身到戴理仁身前,握着他的手表示感谢。
许权现在是如坐针毡,三大医馆中,清北堂的人手最少,当时选医士的时候,都是严格挑选的,没有回春馆那么些应付事的人。先调走三十名医生,已经是勉为其难了,再要抽调二十人,那这买卖还做不做了?况且还要往上搭药,一搭就要搭三个月的,这比纳捐还狠呢。不过他没有借款,这些年来也攒下了不少,以后自己还要在河东府混呢,不能太得罪胡知府。答应了舍医舍药,顶多是少赚点,倒还能接受,跟官家打交道这也是难免的。因此,在戴理仁答应之后,许权也答应了抽调二十名医士参与义诊。
鹿衔花就难受了,抽调人手,对各医馆的生意肯定有影响,不过她还能支应。关键是三个月义诊啊,老百姓一听是义诊,那还能到医馆来看病吗?每个月两万两的人工,一万两的利息怎么弄?但是人家两家都答应了,自己不答应,义诊照样进行。况且惹得胡知府翻脸,卿德堂就不用在河东府混了,就更没有指望了。最后,三家都一致同意派人去吴越治疫,并且在河东府进行义诊。胡知府非常高兴,一再承诺要为他们向皇上请赏,并且承诺舍药的费用可以找他来核销。其实三人都知道,他不过是说漂亮话罢了,从来都有别人给他的,谁还敢找他核销?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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