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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宋声盯着墙上时钟的分针秒针来回追逐，&lso;滴答滴答&rso;渐渐湮没在雨声里。

&ldo;没说，我怕他们不让我干医生。&rdo;

&ldo;医生到底有什么好。你治好人是你的本分，治不好是你的责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为什么非它不可？&rdo;

宋声很想上去摇醒自家师兄。

&ldo;我也不知道，但是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刻，就觉得什么都不是事。&rdo;

陆桦言看着窗外的雨轻轻开口，&ldo;如果能和死神抢到人，那也挺有意思的。&rdo;

宋声脑子乱糟糟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一堆&lso;感动中国十大人物&rso;，一会想要是师兄真得了艾滋能不能领个奖，一会又呸呸呸瞎想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她想起很多很多的艾滋病人生命最后的样子，因为免疫力低下，往往是死于各种并发症。

骨瘦如柴、呼吸艰难

许是看到宋声眉头皱得厉害，陆桦言出声安慰：&ldo;小声，我没立场去要求你坚定学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退缩。&rdo;

&ldo;每次我犹豫的时候，会抬头看看星空，我们的太阳只是银河系两千亿恒星中的一颗，我们的星系也只是百亿中的一个。&rdo;

&ldo;你身体里的每一粒原子，都来自一颗爆炸了的恒星，你左手的原子与右手的原子也许来自不同的恒星。&rdo;

&ldo;个人的悲欢，实在是很渺小。&rdo;

&ldo;所以，尽我所能为这个世界做出一点点的改变‐‐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rdo;

窗户外的阴翳渐渐要散，刚刚那只避雨的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走。

&ldo;师兄，我真的达不到你的境界。&rdo;宋声听着窗外雨声潺潺，师兄站在那里，身影挺拔如竹。

&ldo;就算对于宇宙来说，我们就是不知晦朔的朝菌，不见春秋的蟪蛄，可是‐‐&rdo;

少女睫毛微动，长长叹一口气。

&ldo;刹那或者须臾的悲痛是确确实实割在肉上的。&rdo;

我们都是会痛的呀。

&ldo;如人饮水。&rdo;

陆桦言笑笑，下意识伸出手走近宋声要摸摸她的脑袋，却又在下一秒反应过来，停下动作，手悬在半空。

&ldo;雨停了你就早点回学校吧，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了。&rdo;

&ldo;嗯，师兄你放宽心，一定没事的。&rdo;

夏日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声渐弱。

陆桦言拿着玻璃杯小口喝水，抬头瞬间注意到女孩清亮的视线：&ldo;怎么了？不是都说没事了吗？&rdo;

宋声摇摇头，压回泪水：&ldo;师兄，你要是害怕了就给我打电话，骂人也行哭也好，我都听着，你有事不要憋着。&rdo;

&ldo;说起来，我真的有条经验要告诫你。&rdo;

&ldo;嗯，师兄你说。我一定记住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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