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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大片的青草逐渐枯黄失去生机。
“这样下去可怎么好?今年过冬的牧草还没去割呢,外边的青草却都提前死了。我今早去井里打水,前几天才加长的绳子又短了需要接了!”
李壮在后院马棚旁和张老爷子诉说着。
今年天气热又不下雨,都中秋节了,穿单衣在外边站着还是会热出汗,实在是反常。
外边大片的野草枯死,种的庄稼隔一个月就要去浇一次水,眼看收成了,总不能让庄稼这个节骨眼上缺水长不成。
“今年初秋就开始缺水,如今滴雨未下,咱们家种了粮食还有井倒是好说,我有些担心那些牧民,今天牧草枯的早,浅些的水塘也都没雨,我听格里戈尔说他家那边的牛羊已经有些瘟疫的症状了,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张老爷子眉头紧蹙,看着枯黄一片的草原叹息。
“爹您是担心牧民的牛羊饿死和瘟疫?若真如此,他们今年冬天该怎么生活?”
李壮心肠软,听见张老爷子说牧民赖以为生的牛羊出了问题,替他们担忧。
“这是其中一点,你可知为何自古以来边塞地区一到春季就会有匈奴人去烧杀抢掠?”
张老爷子问李壮。
李壮有些茫然,摇了摇头。
“因为过了一冬天,他们家里的存粮吃完了,春天牧草还没长出来,青黄不接,他们填不饱肚子,自然就要去抢有屯粮的地方。”
“这和眼下的旱灾有什么关系?”
李壮还是不太能理解。
“外公的意思是说,今年干旱让牧草提前枯死,游牧民族的牛羊没了草,如今又染了病,牧民没了牛羊就没了生活来源,很可能会去我们境内抢粮食,甚至我们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
安安从前院过来叫两人吃饭,听到了两人谈话,遂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这也不完全是她自己想到的,上学的人学历史应该都知道。
张老爷子见外孙女过来,点了点头。
“安安说的没错,既然咱们提前想到了,防范就要提前做起来。玉米还有几天就能收了,在这之前得万万小心,防止有人过来偷粮食。酒坊那边也是,挑着精壮的青年组成巡逻队,日夜在家和酒坊周边巡视着。还记得王家庄当时的做法嘛?咱们就参考当时的办法就行。”
张老爷子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烟袋,提醒外孙女。
“我晓得的,已经和谷雨商量过了,这几天在挑选巡逻的人。不过家中和酒坊离的远,我担心锣声传不过去,我准备去边城买些烟花,晚上有情况放烟花更显眼。”
安安早就想到了这点,和谷雨还有刘善水这几天就在商量着。
“你心中有数就行,去边城多找些人跟着,一次去多买些东西,年前若没有特别的事就不要出门了。”
张老爷子叮嘱。
“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如今虽还没到这个地步,但是也不容乐观。塞外民族不屯粮,经不住天灾,都小心些。”
“我会安排下去的,外公,爹,咱们回家吃饭吧!”
张老爷子合上手中的烟袋,几人返回前院,一路上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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