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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ldo;谈不上失望。&rdo;霍劲毫不客气地说：&ldo;本来就没指望过你们。&rdo;

&ldo;……&rdo;

把受伤的梁凯撇在电话那端，霍劲套上外衣，把手机收进口袋里出门去。

莫斯科的冬天似乎特别漫长，已经接近三月了，昨晚还下了一场大雪，大使馆里的保洁人员正在清理地上、树上、糙坪上的积雪。走到街上，行人依然不多。霍劲招手喊了辆车，让司机把自己载去郊外的靶场。

自从约瑟夫给了他通行证，他就成了这儿的常客。由于出入这儿的成员都沾了苏联军政的边，所以与其把这地方称为靶场，还不如把它称为军政子弟的私人会所。

霍劲知道这地方的主人是约瑟夫。新苏联对军政子弟经商控制得很严格，仍然延续着严重的&ldo;反资&rdo;思想，所以就连约瑟夫这种红色世家出身的人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享受生活，靶场已经成为了他最好的娱乐场所。

其他成员自然与约瑟夫有着同等的烦恼。

今天约瑟夫正好又休假，于是领了几个人过来和霍劲玩儿。一行人就着相邻的靶位打了几轮就腻了，约瑟夫提议去后山骑马，因为有霍劲这个唯一的华国人在，所以有人问道：&ldo;霍，你会骑马吗？马术在华国似乎并不热门。&rdo;

霍劲还没说话，约瑟夫就反驳：&ldo;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华国的西南地区今年准备举行各项马术赛事，看起来还挺像样的。&rdo;

走在最右边的矮个子应和道：&ldo;没错，我也看了宣传。要不是那段时间正好碰上我们的考核期，我也想去玩玩，听说参赛者不限国籍。要是我去把冠军拿了，霍一定会变脸吧？&rdo;

霍劲那从容淡定的神情似乎已经成为他的标志，约瑟夫这伙人一直想瞧瞧他的其他表情，可惜始终未能如愿。

可惜这次他们还是失望了，霍劲闻言非但没有气急，他还笑了起来：&ldo;要是你们去的话，我可以叫主办方把赛期改一改，避过你们的考核期。&rdo;

约瑟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ldo;你可真会算计，要是我们去了，你们的比赛就更有影响力了吧？而且外国人过去搅局，还能让你们华国人变得更加团结。&rdo;

霍劲丝毫没有被人点破心思的尴尬，他两手一摊：&ldo;你也可以来个she击比赛，我帮你搅局。&rdo;

约瑟夫直接驳回：&ldo;想都别想。&rdo;

矮个子说：&ldo;滑冰项目倒是可以考虑，看你还能不能得意……啧啧，要双人滑，我们的姑娘可都不会给你当搭档。&rdo;

霍劲挺喜欢这种同伴间的拌嘴，这对他而言有点难得。他坦率地认输：&ldo;这个我还真不行，不过以后有机会的话，一起去玩玩吧。&rdo;

约瑟夫几人都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心里也在盘算着要是真的有机会腾出假期，是不是真的跑一趟华国。

靶场后方本来就有个小糙场，里面养着一批好马，霍劲和约瑟夫等人挑完马后就沿着糙场边缘往后山前行。

山道两旁栽着白桦树，有的树皮已经剥落，露出光溜溜的树干，底下一丛丛矮灌木挨了一夜雪，看起来像一只只雪白的刺猬，乖顺地躺在路边。

一行人绕着后山慢慢驱马而行，期间停停走走，说笑不断，不知不觉就已经临近傍晚。

从靶场分别，约瑟夫开车送霍劲回大使馆。想到霍劲还没拿到这边的驾照，他说道：&ldo;驾照那里要不要我帮你催催？&rdo;

霍劲挑了挑眉，笑道：&ldo;怎么？当我司机不好吗？&rdo;

约瑟夫被他那语气气着了，恶狠狠地说：&ldo;等你驾照下来，我非要你当我司机绕莫斯科跑几圈不可。&rdo;

霍劲但笑不语。

气归气，约瑟夫还是把他送到了大使馆门口。道别过后，他又补了一句：&ldo;今年我不一定能去你们华国，不过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去。&rdo;

霍劲诚恳地说：&ldo;听到你的打算我很高兴。&rdo;

当晚霍劲就拿到了约瑟夫催下来的驾照，本来以他的国籍而言，是拿不到a级驾照的，不过约瑟夫一经手就不同了，他现在拿着的就是a级驾照。这是包含水陆空三方面的最高级别的驾照，如果他想的话，甚至可以开着直升飞机绕着苏联飞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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