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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第87章 论现场观摩的可实施性（第3页）

“确实。”他抱紧我，道：“我那时便在想，若是我，定不会叫爱人伤心难过，凡人的生命分明短暂，为何要为无端的琐事所争吵。若是喜爱，便一直爱下去。若是不喜欢了，也不能伤害他。人所向往的，无非真挚的爱情，一生一世，有人陪伴，同甘共苦。”

他说得很对。我回忆起以前看到村头的小两口吵架，也如此深思过。若是在一起互相折磨，又为什么要在一起。既然拜堂成亲，互为一生伴侣，互相扶持通融，不是应该的吗？

不过婚姻这东西，向来身不由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凡人的苦恨纠葛大概来源于此。本就不合适的两个人凑到一起，真是一场灾难性悲剧。

“那你会有不喜欢我的时候吗？”

梨玄轻笑一声，似乎因为我这问题太过幼稚，靠着我道：“感情总有淡的时候，若是那时，我便想着你的好，上一上你，或许就喜欢了。毕竟，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我裂开了！

这踏马又是哪里学来的！

不管喜不喜欢我都要上老子，他果然就是馋我身子。

我迫不及待想和他分开一些。

“凡人离姻可以去找梨仙，那梨仙离姻又该找谁？”

梨玄：“梨仙他不可能离姻。”

我：……

啊对，因为他根本没有结过亲！

这开空头支票的死男人。

“那你现在为何不受供奉了？”别说没听过梨仙这个仙人，甚至这一整年都没看到个活人在山中。

他莫不是因为年度效益太低，被天帝给贬下凡了吧？

这回他缄默许久，叹道：“本就不想管这凡尘俗事，每日受悲怨洗礼，不如自在一人来得清净。好在有月老接手这担子，无需我操心。”

我：……

等下，难道月老也被现场观摩过吗？！

梨玄倚在我身上，风拂过清冷玉净的面颊，撩起几丝雪发。似是叹息，似是无奈，他道：“此生能遇到个喜欢的人太难了，情投意合的人也太难了。苏生，你可否与我一起同甘共苦，历这世间磨难？”

我眨了眨眼睛：“仙人也有磨难吗？”

梨玄：“有啊，无尽的生命亦是折磨。你们凡人渴望成仙。而天上的仙，却羡慕凡人的生命璀璨。越修越无情，越修越无义。成的是什么仙。”

我第一次听他如此诉苦。

原来天上的神仙也有烦恼。

我看奇闻异事时，对天上的成仙之道也颇有研究。成仙需要经历数不尽的苦难挫折，没有上万年的锻造，连仙界的门槛都进不去。然而成仙之后呢？神力滔天的法术，无穷无尽的金银珠宝和与天同寿的长生不死。

那只是生命短暂的凡人所向往的。

真正的神仙有法则束缚，不能做坏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还需要倾尽全力反过来为凡人办事。维护所谓天地的平衡。

做得好了便是香火不断，朝奉不绝。做得不好就像扫把星一样，走到哪儿都遭人唾弃。有的神仙甚至逐渐被人淡忘，泯然于时间长河。

他们生命漫长，或许仍在饱受孤独。

梨玄，也是如此吧。

“你后悔成仙吗？”我问他。

“悔，成仙之路漫长枯燥，成仙之后更无本真。”他话锋一转，又道：“但我不悔为人。体验人之生死长情，人生得意，是我最惬意的时光。”

我给他支一招：“那你干脆向天帝辞呈算了。”

梨玄：……

他发现成仙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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