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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3页）

隔得很远，我看不清的他表情，但我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在微弱的风声中，有些颤抖，即使他努力压制但我还是可以听得出来，他很沮丧，并且有着从未有过的不自信。

&ldo;john，他说得对。&rdo;

我抬着头，看着他，担心和愤怒让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思想活动：&ldo;什么？&rdo;

&ldo;我创造了莫里亚蒂，我是个……骗子。&rdo;

&ldo;不，你不是。&rdo;哪怕无法思考，我也会顺从本心说出我最由衷的看法。我知道夏洛克一定是陷入了某些不知名的阴谋，他的骄傲甚至不容置疑，或许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他会担心我的误会。我能听到我的手已经把手机攥出了奇怪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ldo;那些冒险，那些案件，而且你总是可以看出来我的一切。&rdo;

&ldo;……我调查了你。&rdo;他的声音里带着风，&ldo;我导演了一场戏，为了取悦你。&rdo;

&ldo;你做的那些破事从来不曾取悦我，没有人愿意装成一个高功能反社会来取悦人，夏洛克，从第一次见面，你就看出了我在阿富汗服役，你很聪明，毋庸置疑。&rdo;

我听到了夏洛克在笑：&ldo;没人可以那么聪明。&rdo;

&ldo;你可以。&rdo;

我看到他转了转身，再看身后，可是从我这里我看不到他身后有什么。然后，他的声音再次传来：&ldo;john，你还没教会我，什么是爱。&rdo;

我被这句话弄得有些愣，突然就记起了在巴斯克维尔的夜空下，有一个男人抱着我，让我教他什么是爱情。我抿紧了嘴唇，鼻子到眼角酸涩一片：&ldo;是的，我还没有教会你，所以你下来，我们还有很久。&rdo;

他没有说话，呼吸的声音打在话筒上，传递到我的耳朵里，一声又一声，我似乎能感觉到里面带着眼泪的咸味。

这时候，他总算又开了口。

&ldo;我觉得，我好像明白了。&rdo;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低沉，绵长，如同夜晚的海浪拍打在礁石堤岸，平静中带着汹涌的情绪，但最终又归于平静，&ldo;我在每个黑夜里期盼阳光，我期待每一次亲吻，我想念每一个拥抱，我渴望你。&rdo;

声音，哽在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出声。

&ldo;我需要你把这些话告诉所有相信你的人。

&ldo;赫德森太太，雷斯垂德，还有茉莉。这是我的……遗言，普通人都会这么做，对不对？

&ldo;good-bye，john。&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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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是个骗子，我不信。

他说莫里亚蒂是他创造出来的，我不信。

他从天空坠落，所有人都告诉我他死了，我依然不信。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掉下来，那些血液触目惊心。我一路跌撞的走过去，分开人去，几乎是跪在地上去摸他的脉搏，什么都没有。

这让我惊慌，刚被人撞了一下的头疼得快要裂开，一切都太过突如其来让人难以置信。我能感觉到我的头很晕，我的身体很沉重，几乎迈不开步子，但我依然努力的瞪大眼睛。

这不是梦，我知道，即使我现在晕过去于事无补。

我被人从他身边拖开，但我依然固执的不愿意放掉他的手腕，然后，我看到了有东西从他的口袋里掉出来。

一个紫色的盒子，漂亮的天鹅绒。

我拿起来，攥在手里，却颤抖着不敢打开。

巴茨医院的医生来得很快，他们把夏洛克抬上去，而我坚持的跟在那些医生身后，扶着床边冲到了医院里。

夏洛克一直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我看着他，却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他的眼睛很美，即使现在，依然美得惊人，但那里面却没有了光彩，沉寂的让我窒息。

如果他现在突然蹦起来，告诉我这是他的另一个恶作剧，我保证我不会揍他，真的，只要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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