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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这黑人后来怎么样?&rdo;

&ldo;回科隆去了。住在那里。已经结婚。有老婆孩子。要给我写信，还要寄还我借给他的钱。这黑人真了不起。但愿我给他的地址没有弄错。&rdo;

&ldo;大概不会错的。&rdo;

&ldo;得了，还是吃饭去吧，&rdo;比尔说。&ldo;除非你还要我再谈些旅行见闻。&rdo;

&ldo;往下说。&rdo;

&ldo;我们吃饭去。&rdo;

我们下楼，在六月温煦的傍晚，走上圣米歇尔大街。

&ldo;我们上哪儿?&rdo;

&ldo;想到岛上吃去?&rdo;

&ldo;当然好。&rdo;

我们沿大街朝北走。在大街和当费尔&iddot;罗歇罗路交叉的十字路口有一尊长衣飘拂的双人雕侮。

&ldo;我知道这两个人是谁，&rdo;比尔注视着纪念碑说。&ldo;首创制药学的先生们。别想拿巴黎的事情来骗我。&rdo;

我们往前走去。

&ldo;这里有家动物标本商店，&rdo;比尔说。&ldo;想买什么吗?买只好看的狗标本?&rdo;

&ldo;走吧，&rdo;我说。&ldo;你醉了。&rdo;

&ldo;挺好看的狗标本，&rdo;比尔说。&ldo;一定会使你的房间四壁生辉。&rdo;

&ldo;走吧。&rdo;

&ldo;你买它一只狗标本。我可买可不买。但是听着，杰克。你买它一只狗标本。&rdo;

&ldo;走吧。&rdo;

&ldo;你一买到手，世上别的什么东西你都不会要了。简单的等价交换嘛。你给他们钱。他们给你一只狗标本。&rdo;

&ldo;等回来的时候买一个吧。&rdo;

&ldo;好。随你的便。下地狱的路上铺满着该买而没买的狗标本。以后别怨我。&rdo;

我们继续往前走。

&ldo;你怎么突然对狗发生那么大的兴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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