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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姜承肄无法回答她这问题。

姜荺娘却将幼弟放在了榻上,起身走下脚踏,在姜承肄的面前站直。

&ldo;春黛伺候父亲十几年,有的是感情,我也做了父亲十几年的女儿,也不知能不能比得过父亲与她的感情?&rdo;

姜承肄愈发为难道:&ldo;你说得什么话,她是个下人,你是我的嫡女,她怎么比得过你?&rdo;

姜荺娘道:&ldo;若是在当年就发现了她偷窃我母亲的东西,我兴许会打发她去庄子上做苦役,未必会卖了她,可是事隔多年,她在府里若无其事多年,我只要一想到,便无法忍耐,如今我也还是不要她的性命,不过是发卖了她,父亲也觉得不能行?&rdo;

姜承肄道:&ldo;荺娘,我知道她是千错万错,只是她给我生了个儿子,阿檀还没断奶呢,他……他也离不开他母亲的。&rdo;

姜荺娘轻笑了一声,道:&ldo;父亲说得是。&rdo;

&ldo;所以这就是父亲能够拿我去换钱的缘由吗?&rdo;

姜承肄被她当面揭穿了,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ldo;你说什么,你怎么这么和我说话?&rdo;

姜荺娘不想与他争辩,却直接逼他做出选择。

&ldo;父亲究竟是留我还是留春姨娘?&rdo;

实则她醒来时就已经没有再对姜承肄抱有什么希望。

她只是想知道,他对她母亲的情意还剩下多少。

他从前爱惨了她母亲,否则母亲如何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而非要嫁给他?

数年一跃而过,他从伤心欲绝,到心情淡然,她能够理解。

他们都是要生活的,不能永远都想念着一个亡故了的人。

哪怕他再娶妻,她也不会介意。

只一件事情,她母亲不为旁的,单是为了所谓的男女之情嫁给他的,如今他却已经把母亲抛在了脑后,叫她难以接受。

&ldo;春姨娘冒犯了我母亲,这么些年还拿着我母亲的东西装扮,可见毫无悔改之心,她不配留在姜家。&rdo;姜荺娘看着姜承肄说道。

姜承肄看着她,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根本就占不到一丝的道理。

他无法说服姜荺娘,也无法欺骗他自己。

姜承肄露出痛苦的神情来,揉捏着眉心,道:&ldo;荺娘,你这样咄咄逼人,这样来逼我,叫我怎么是好?&rdo;

单这一句话,足以打消姜荺娘对他抱有的所有期待。

他不再爱她的母亲,也不再尊重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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