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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疑惑道,“你知道司卿?”
“不过听雨柔提起过。”闻人伶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拉了拉,他坐着靠在床边,过了一会道,“卿瞳姑娘可想听我唱一曲?”
“嗯。”
我淡淡应了一声。
“皓月满盈,美人婵娟。一壶清酒,一盏玉杯,这景致真如五年前,还是璧人一对。”
闻人伶咿咿呀呀的唱曲声穿透整个院落,飘散在这重重宫墙里,院落外的士兵有的嘀咕着说道,都这般境地了还有兴致唱曲,但是闻人伶也不理,倒是这曲调更为悠远绵长。
“浅风袭袖,衣袂翻飞。眼眸尽转深凝月,遥遥千里,与你,共婵娟。”
闻人伶这曲唱的是恋人相隔又相聚,这曲调悠远绵长听着听着我便抱着棉被入了梦乡。
入了闻人伶的梦。
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事这么快的后悔。
从来没有因为入了别人的梦魇而如此惊恐。
如果可以,我会在闻人祁找我的时候,跪在他面前,跟他说我错了,求他不要把我和闻人伶关在一起。
因为闻人伶是一个怪物。
我曾经在闻人雨柔的梦魇里看到过闻人伶儿时最悲惨的经历,但直到今天我才看见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
那个太监握住了闻人伶的手腕,声音难得地温和。
“四王子,随奴才走吧。”
眼前另一个人已经开始动刀了,银白色的刀子没入颈部的肉里,轻轻一划,那猩红的血液立马喷射开来,这难以抑制的鲜血甚至溅射到了闻人伶脸上。
那太监见拉不动闻人伶便没在强求,只是走上前帮助另一个人完成王后的指令。
这两个太监虽不是专业的刽子手,却胜似专业的刽子手,凌迟这项任务他们做的一丝不苟。
第一刀旋掉乳粒,五十刀切尽胸肌,第五十四刀割舌,用两百刀旋尽大腿上的肌肉,再用五十刀旋尽双臂上的肌肉,腹肌上割了五十刀,左右臀部各切七十五刀,第四百九十刀割左耳,第四百九十七刀挖眼珠,第四百九十九刀旋鼻子。最后一刀戳心脏。
整整五百刀,我在梦中几近崩溃,但是闻人伶没有。
闻人伶那时的表情,正在凌迟的太监没有看到,躲在柜子里的闻人雨柔没有看到,但是我看到了!
我看到闻人伶眼中近乎变态的喜悦,看到了他不自觉地脸上的血迹,看到他蹲下身捡起地上一片旋掉的肉偷偷吞了下去,他那瘦骨嶙峋的脸上写着满足。
画面再转,是闻人伶跟着乐坊的歌女学曲,他偷偷拜了师,而当他老师的那位女子是南疆用毒高手,她见闻人伶可怜,便将自己一生所学交给了闻人伶。
以曲为毒,惑人心魄。以虫为辅,死于无形。
幸好,那女子是因为滥用蛊毒被赶出南疆,她身上并没有带蛊虫,也无法炼制蛊虫,所以她交给闻人伶的只有用唱曲来惑人心魄。
被人欺凌只是闻人伶利用曲毒制造的假象,这也是为什么每次闻人伶受欺凌时他总在唱曲。
那些被他控制的人,无不是被他一刀一刀切成片状埋进院内的杏树之下,就连教她曲毒的那个女子,死后也被他一刀一刀凌迟,每当他拿着刀划破皮肤的时候,他的眼中总显出偏执的狂热。
他根本不是弱者,他才是最可怕的人。,!
窗子吱吱叫唤。
“圣女可睡着了?”闻人伶开口。
“没,你不用叫我圣女,叫我卿瞳就好。”
“卿瞳,”他细细地念了念这名字,随即笑道,“想必司公子很爱你吧,用他的名字做你的姓氏。”
“咦?”我疑惑道,“你知道司卿?”
“不过听雨柔提起过。”闻人伶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拉了拉,他坐着靠在床边,过了一会道,“卿瞳姑娘可想听我唱一曲?”
“嗯。”
我淡淡应了一声。
“皓月满盈,美人婵娟。一壶清酒,一盏玉杯,这景致真如五年前,还是璧人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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