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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腊九一怔。
怎么，听说过有人送衣裳的，还没听说过有逼人穿衣裳的。尽管不解，腊九也还是点头称是。
石聆又抽出一张纸，简单写了几个字，交给腊九：&ldo;叫后堂的伙计把那批滞销的布按这个样子分好，明一早就摆到铺子里，放在最显眼的地方。&rdo;
&ldo;聆姑娘，这些真的要卖？&rdo;腊九追问，&ldo;可是这批花色已经不时兴了……&rdo;
&ldo;所以不能按原价卖。&rdo;
&ldo;那是要降价？&rdo;腊九有些可惜，&ldo;早知道到最后还是要赔，不如当初就便宜些卖了。&rdo;
石聆仿佛听不见腊九的唠叨，只低头写写画画，不一会儿又抽出一张纸来，递给腊九：&ldo;照这个样子，设计一下，写一千张，明天早上就到茶楼去发。记住，只发给女人。&rdo;
&ldo;没问题，只是……请问聆姑娘，何为&lso;设计&rso;？&rdo;
石聆想了想，看着纸上那丑不拉几的小人，皱了眉头：&ldo;就是……&rdo;
该怎么说呢，她虽然自认审美尚可，却不是动手派，画海报这种事情她果然还是做不来。
正说着，王莞从内院出来，见到石聆，一张俏脸顿时喜笑颜开，彩蝶儿似的扑过来。
&ldo;聆姐姐，听说咱们铺子明天又要开张了，可有什么我能做的？&rdo;
腊九忙道：&ldo;东家，铺子有我帮衬聆姑娘，您放心吧。&rdo;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缘故，王莞突然不许锦绣坊的人再叫她&ldo;莞姑娘&rdo;，要众人一律改口叫她&ldo;东家&rdo;，这事引得奶娘又是好一阵不满，直说失了大家闺秀的庄重。当然，最后这带坏王莞的罪名又落到了石聆头上。石聆也不在意，反正这会儿她在奶娘眼里早已十恶不赦，也不差这一条。
忽地，王莞掩口一笑，指着那画上的小人儿问：&ldo;这是什么？我们店里要卖人参了？&rdo;
石聆面无表情，默默地背过身去。
这厢腊九拼命地挤眉弄眼，王莞却完全不懂，还要叫石聆一起看。
&ldo;姐姐你看，这是什么？真好玩儿……&rdo;
&ldo;咳！&rdo;腊九硬着头皮道，&ldo;莞姑娘，这是聆姑娘画的美人，这美人穿的是咱们店里的新样子。&rdo;
王莞止住笑。
&ldo;姐姐……&rdo;
完了，她又惹祸了。
眼见王莞泫然欲泣，一副要自尽谢罪的样子，石聆却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捉住王莞的胳膊。
&ldo;阿莞可会画人物？&rdo;
王莞情绪还没有发挥尽，连表情都没来得及调整，扁着嘴道：&ldo;尚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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