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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袍男子挑挑眉,语气颇为不满:“哦?无关紧要的事您来找我,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齐轲,你说你是效忠族长,还是效忠圣子?”云瀚舟质问他。
褐袍男子邪笑道:“效忠?我听族长命令监视圣子,你说我效忠谁?问这等问题有意思吗?没事我可就走了,不如您,我夜影门事务繁杂。”
“我以族长身份命令你,杀了圣子和云崇裕,你没有拒绝我的资格。”云瀚舟把密信甩给他:“两人都在霁山门,等你好消息了。”
男子拾起那密信浏览一遍,点点头大笑道:“有意思,你是料到没人能与九代一搏才来找我?”
云瀚舟不答,居高临下,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
“这一单我接了,等我消息。”男子甩甩袖子,掀起帽子戴上,消失在了大雨之中,来无影去无踪,真有他夜影门的风范。
“再找些人,我不信齐轲能老老实实杀了九代。就他那脾性,不跟九代盘旋几天,还能老老实实动手?”云瀚舟面如土灰,还在为齐轲的不恭敬而气恼,这么多年来这家伙仗着没人能和他一较高下,真的是放肆得很。
远在霁山的人,并不知道在这深冬之际狂风骤雨即将来临,这一定是个再寒冷不过的冬日,活不活的过,那就要看命够不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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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饶是他云崇裕再三阻拦,秦琅睿说一不二,该钓鱼的还是要钓,就是腰疼。
白时琛一早过去就见着这两人拉拉扯扯,云崇裕背着秦琅睿迎着寒风走来,今日难得出了太阳,天气回暖,是个钓鱼的好日子。
云崇裕站在远处,看着那浮在空中的白毛,鱼线上也没穿饵,一人清闲自在在那呆呆坐着,要多神棍有多神棍。
秦琅睿靠在他肩上,疲惫地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小白那是坐在云上还是腾云驾雾?我在幻境里吗?
白时琛闭着眼,笑得亲切:“你们来了。”
“恕我孤陋寡闻,九代大人你这是在钓鱼?”云崇裕哭笑不得,又不敢走得太快,万一冰面破碎,还得跑回去更衣沐浴。
白时琛答:“我钓的可不是寻常鱼,往往眼前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所在。”
他画了个圈,二人站在远处观望,冰面之下偶尔游过一道黑影,似鱼非鱼,张了双如薄纱的翅膀,长须拖得极远,通体透明,若不仔细观察,只能觅其轮廓。
白时琛猛地抽回鱼线,此鱼随之一跃而出,咬着鱼钩,浑身变得火红,那更像是血色。
白时琛贵为圣子,钓鱼图个意境和开心,见鱼上钩却没将其留下,而是取了钩子将其放回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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