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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生事（第2页）

洪嬷嬷低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汇报给洪夫人听。

其他的夫人小姐自有自家的丫鬟上前汇报，都是经常出入这种场合的老手，早就练就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本事。

洪夫人听完，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如常的请大家坐下，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既是如此，就把这事情弄清楚了再开席吧。”

焦氏在桌下踩了齐芷珊一脚，“你又闹什么，怎的如此分不清轻重？就算是让你得逞了，那姓季的名誉扫地，你又能好哪儿去？这么多夫人小姐在场，传出你咄咄逼人的名声，你以后的婚事就难了，你到底懂不懂！”

齐芷珊梗着脖子，“我不管，我就要和她不死不休，看她倒霉是我最开心的事儿！”

至于嫁不嫁人，兮之哥哥都被她抢走了，她嫁与不嫁又有什么差别。

焦氏被气得心口疼。

这边，春香战战兢兢的被带了上来，洪嬷嬷面孔严肃，“春香，你们这一批粗使丫鬟进府的时候，我是挨个问询过的，从前在哪家府邸当差，有无错漏，你当时说，你从木马镇来，家里人都死光了，现在你可敢当着夫人的面再说一次？如有隐瞒、欺骗，按府规处置！”

“我……”春香无端被喊来，本就心里忐忑，再被问及过往，更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洪嬷嬷见状怒喝一声，“还不快说！想被发卖了是吧？”

闻言春香瘦弱的肩膀狠狠颤了一下，她永远忘不了上回被发卖时的场景，那种肮脏的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因此害怕得磕磕巴巴道，“我……我以前在钱府当过差，因为被窦姨娘吩咐暗害一位叫柳成的小厮，叫钱府赶了出去，后来阴差阳错去了木马镇，然后又回到了沧云县……”

“大胆奴婢，你如此欺上瞒下，把我们洪府当什么地方了？！”

春香流着泪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洪嬷嬷，夫人，我真没想做坏事，当初那些事情也不是我自愿的，是窦姨娘逼我的，季娘子知道，她都知道，季娘子，求求你帮奴婢说两句话吧。”

春香说着，居然膝行几步抓住了季末的衣摆，就好像她与季末多么熟悉一样，这样一来洪府大概会以为春香是她安排进来的？

霎时间，场内大多数人看季末的目光都有些异样了。

齐芷珊出声添油加醋，“真是巧了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季娘子铺子里刚好有个叫柳成的，现在已经被提拔成掌柜了呢。而且，季娘子东街的那个铺子从前叫锦绣果业，不正是钱家的产业嘛？这谋害一事，到底是那个叫窦姨娘的想不开，还是其中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内情呢。”

齐芷珊话中有话，无疑是说季末为了铺子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窦姨娘、春香之流，不过是她的棋子。

齐芷珊欣赏了片刻大伙儿晦涩的神情，问向春香，“你说，你之前的主子窦姨娘怎么了？”

春香，“她……她不慎流落青楼，月前被大夫诊断患了杨梅疮……”

“哗！”众人哗然，杨梅疮这种脏病，任何人听了都要变脸色。

“也就是说，曾经暗害小厮柳成的窦姨娘命不久矣，而柳成却得了季东家青睐，季东家不止得了一个铺子，还得了个得力的帮手喽？”

“哟，叫这么一分析的话，钱府损失了铺子，窦姨娘香消玉殒，最大的获益者倒成了季东家了？”搅屎棍无处不在。

季末还是没说话，只淡淡的往春香的方向瞥了一眼，明明之前在竹林外碰见她时，她还很六神无主，怎么这会儿这么有脑子了？

是谁教她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误导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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