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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弗兰把一块蘸了水的凉毛巾放在我的前额上。&ot;可是，我没有接到任何练习合唱的通知啊。所以，我们就立即向教堂赶去了。我们正在圣器收藏室跟道琳夫人说着话，就听到你尖叫。&ot;

&ot;那你们找到……他了吗？&ot;

菲尼安看了一眼弗兰，&ot;你当时看上去想要摆脱什么人，好了……&ot;

&ot;可是那儿压根就没人啊！&ot;

&ot;不对，有人！栅栏里的那个牧羊人--那个动物……它冲我咆哮--&ot;

他们俩互相对视了一眼。

&ot;我想是加百利修女把你的脑子变成浆糊了。&ot;弗兰说。

&ot;不，不！你们没有听我说完。养蜂人摘下他的……她的……面纱，它等着我从它身旁经过，所以它可以进攻我……它长着一张脸--像狼……像狗……&ot;

菲尼安握着我的手。&ot;好了。我们现在没有兴趣介绍我们自己。道琳夫人把走廊的门锁上了，但是另一侧的门没有锁。他或者她，一定是从那儿逃掉了。&ot;尽管他坐在旁边，一副让人放心的样子，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他认为我在说胡话。

&ot;我母亲给我留下一张条，说是有合唱练习。&ot;我说，&ot;我不是在编故事，咱们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她当时她接的是谁的电话。&ot;

他们再次四目相对。

&ot;我想，都这么晚了，咱们最好不要再打搅她。&ot;弗兰说。

我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

&ot;是的，我想弗兰说得对。现在都夜里11点多了。&ot;菲尼安说。

&ot;你需要休息。&ot;弗兰补充说。

&ot;休息？我已经昏迷了四个小时了。谁还需要该死的休息？&ot;让我生气的不是我控制不了目前的局面，而是自己被人认为精神不正常。

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柠檬色的睡衣不是我的。很显然，弗兰把我的衣服脱掉，把我放到床上。一想到弗兰和菲尼安共同保护我，我就感到心潮澎湃。

我再次躺回去，闭上眼睛，但我知道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顺着我的面颊往下流。&ot;对不起。&ot;我低声说道。

&ot;不要跟我们讲对不起。我们只是想让你完全康复。&ot;弗兰说。

最后我只记得菲尼安轻轻地握着我的手。

第二十七章

快到晚上10点时，格拉格来了。我送出的一个人情是：弗兰已开车带戴西和沃辛前往布朗查德镇购物中心吃早餐去了，如果他们可以看上早场电影，也算是弥补了昨天晚上的遗憾。

&ot;你脑袋上的包好漂亮。&ot;格拉格说。他迈步进屋。&ot;你昨晚上干吗去了？&ot;

我领他来到弗兰的客厅，落座于扶手椅上。

我刚刚给我母亲打完电话。一个自称吉莉安&iddot;戴拉亨蒂的女人给她打电话，要她提醒我晚上要练习颂歌。不管打电话的人是谁，她肯定知道我当时不在家。他们用这种方法将我一个人引到教堂合唱顶楼，但没有料到我会提前去。然后，道琳夫人把附近的门锁上了，因而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所以，凶手就呆在耶稣诞生图栅栏附近，从那里他可以观察到我从哪个方向离开教堂，然后从背后袭击我。&ot;

&ot;但是实际上你并没有受到袭击。&ot;

&ot;没有，菲尼安大声喊叫，把他--或她吓跑了。&ot;

&ot;你为什么会以为那有可能是女性？&ot;

&ot;当时很黑，看不清楚。但是那人穿的教服跟那天夜里我在天井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我想那是纽格兰奇修道院修女们旧时的教服。&ot;

&ot;又是修女。&ot;

&ot;现在，我们考虑一下其他几件事情。首先，缪里尔&iddot;布兰敦说特雷诺要去见一个女人，然后，我们在特雷诺的尸体旁边发现了用拉丁文书写的贺卡：修女们的宪章是用拉丁文写的，她们甚至用拉丁文去唱所有的颂歌；杰拉尔丁&iddot;卡皮翁、特雷诺和霍德三人之间有复杂的关系，莫纳什以前很可能被用做&rso;慈林&rso;墓地；附近还有人收藏婴儿的肢体；特雷诺似乎一直想找到一个畸形儿，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我们还了解到，很久以前，就有人怀疑这些修女偷走了原来葬在莫纳什的一具被肢解的男尸--与莫娜有关，后来到特雷诺和奥哈根身上的伤痕形状，一直到最后，冬青作为一种徽记出现在纽格兰奇修道院。我刚才是不是说过要考虑一下其他几件事情。&ot;

第92节：第二十七章

&ot;哟，你头上的包并没有让你的思维变慢啊！可是，现在轮到我给你泼冷水了。你所说的每一件事情或多或少都是一种猜测。把部分事实跟一些牵强附会的东西掺合在一起，这恐怕不是我们的做事风格。然后，你说你昨晚上看见的东西会不会是……&ot;

我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格拉格看着自己的记事本。&ot;据你的朋友说，耶稣圣诞图里的牧羊人复活以后……&ot;他故意略作停顿。&ot;他或者她--你也拿不准--长着一张动物一样的脸，一边咆哮着，一边追你，对吗？&ot;

&ot;是这样，当时教堂里面很黑，我吓得要死。也许是我的想象过于活跃，但是，当时确实有人在那里，而且那人的脸形绝对有些怪异。&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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