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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2页）

小鬼本来还有些莫名其妙，但在发现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后，默不作声了。

他们都很清楚，医院虽然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但其实质仍是鬼蜮，只是从别人的鬼蜮，变成了小鬼的鬼蜮。

去往三楼的楼梯被小鬼无限延长，可林殊像是没发现似的，就这么和小鬼走在这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害怕，林神这是要做什么啊？]

[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林医生都死了，小林医生掌控了医院，为什么我去觉得哪里不对呢？]

[你们把主线忘了吧？]

[！！！？可是林神之前不是去过一次吗？当时没交心脏，我还以为他放弃了，结果居然没放弃吗？！]

[我怎么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来着？话说那条蛇哪去了？]

放纵的走了几百层台阶后，林殊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拳砸在小鬼头上。

“恢复正常，别瞎搞。”

小鬼委屈巴巴地“哦”来一声，下一瞬，他们来到了三楼门前。

这里又恢复了只有一扇门的状态，放眼望去，除开这扇门，就只有一片空白。

“这里不在鬼蜮内。”

尽管只是猜测，但林殊基本可以肯定这一点，他可以通过留在营养舱的念力丝看到一片红色的空间，也就是他拿到一部分触手后去三楼看到的景象。

医院的其他地方，小鬼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但三楼，他动不了，因为那里是现实世界的入口。

是小鬼的鬼蜮与现实世界之间的狭间。

所以第一次来，林殊进不去三楼。而第二次进去了，是因为触手，也就是污染，其本身就有穿梭三界的能力。

林殊携带了一部分污染，再加上他有着不生不死的身体，所以顺利进入狭间没有迷失。

小鬼为什么不愿意他去往三楼？

林殊本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直到今天给张亮等人特训时，站在楼体外，他看到三楼也是正常的构造。

这与他从念力丝里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

“你在害怕什么？”

林殊不是什么体贴的人，他虽然有礼貌，但也分场合，比如现在，温柔的语气可比不上锐利的语言更能击垮人心。

小鬼没有说话，他在林殊的旁观下走到门前，将手放到门上，接着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身邀请林殊：“来打开它吧。”

将选择权交给林殊后，小鬼立在一旁不动了，只是沉默地看着林殊。

或许他还在期待，期待林殊站在他这一边，可惜，林殊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他直接拉上把手轻轻转动，小鬼面色不变，只是心底有些不适，然而林殊并未继续动作，他没有开门，转而松开手轻轻敲了敲小鬼的头。

接着在小鬼不敢置信地目光中问：“你相信我吗？”

青年有着锋利逼人的美貌，所以一般情况下小鬼偷偷看他时，只能看到冰冷与无情，就像是不会为任何事妥协的绝世利刃，要么敌人死，要么敌人死。

然而小鬼第一次发现自己错了，他不只是利刃，他也会漏出柔和的表情，就像是，世界诞生那一刻，他第一次见到了原初母亲。

那双金眸变得混沌而又璀璨，被这样专注的凝视着，小鬼完全想不起之前是多么恐惧这个人，只觉得自己几乎要彻底迷失在这双包容了一切星辰流转，万物更迭的眼睛里了。

见他一直愣着不回答，林殊唰地又冷下脸，精心准备的温柔笑脸从他面上消失。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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