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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很小的时候，我曾经追着小铃铛，求她答应让我去她家看看她的爸爸。

对我来说，那是一个神奇而充满力量的词，每次我欺负人家的时候，十个有九个会哭哭啼啼地说：&ldo;我要告诉我爸爸，我爸爸会揍你！&rdo;

我紧紧缩在座位上，无言地注视着史蒂夫驾车离去。他没有时间献血，但和摩根说好了会尽量赶到道宁街。

&ldo;你真的去道宁街吗？&rdo;

摩根说：&ldo;当然不。&rdo;他看看表，&ldo;已经失窃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这两辆车应该已经在警察局备案，很快就不能用了。&rdo;

他对我眨眨眼：&ldo;史蒂夫会在电视新闻上再和这辆车打照面的，别担心。&rdo;

他看起来和咪咪一样，对今天的收成很满意，满意得让我怀疑这两位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顺手牵羊的。

然后，他一边开车，一边从方向盘下的一个小抽屉里摸出个东西扔给我：&ldo;好了。&rdo;

我接过来一看，是个手机。

很简单的一部手机，已经被淘汰了好多年的那一种，接个手柄能当锤子用。

打开看，页面已经直接开到了短信息。

我问他：&ldo;干吗？&rdo;

他指指那个手机：&ldo;把你判断好的凶手名字发个短信，给我一个，给咪咪一个。号码都存好了。&rdo;

我捏着那个手机，望向窗外，从街道到街区，飞驰的景物渐渐荒凉，而我的心，也拔凉拔凉的。

我忽然问：&ldo;你和咪咪真的只是自告奋勇来帮我的吗？&rdo;

他一个停顿都没打，还白了我一眼：&ldo;当然不是。&rdo;

&ldo;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自告奋勇。&rdo;

我想起咪咪来到十号酒馆那一天，摩根迎上去时致的欢迎词‐‐你是终于跑路到这儿来了吗？这该是捅了多大的一个娄子啊！

&ldo;咪咪捅了什么娄子？你们帮我，然后奇武会就帮他摆平他的麻烦？&rdo;

摩根耸了耸肩，对我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表示赞赏，还乐了一下，露出他一贯与世无争的笑容：&ldo;咪咪啊，把某个地儿的国家元首给直接治死了，还是故意找上门去治死的，现在人家的亲卫队全世界追杀他，要是不抱上奇武会这条大腿，恐怕他下半辈子要在牛津找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教职，隐姓埋名教教拉丁文算数吧。&rdo;

我没明白：&ldo;他跟人家有仇吗？&rdo;

摩根看我一眼：&ldo;仇？&rdo;他摇摇头，&ldo;咪咪不会跟人有仇的，他没时间。那位元首兄是一等一的暴君，有一段时间大肆搜捕和镇压国内的革命党人，刑讯逼供用得很溜，那些人跑出来了都去找咪咪治病，身体心灵一把抓，又没什么钱给，把咪咪搞得不胜其烦。&rdo;

&ldo;所以呢？所以他就釜底抽薪，干脆把暴君给做了？&rdo;

&ldo;是啊。&rdo;

老实说，这一手真帅啊。

然后，我二两黄豆大的脑子又回到自己的问题上来：&ldo;奇武会搞这么多事儿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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