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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离别（第2页）

“可是……”伯恩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刚刚成为朋友但他们就要一个个离开。

“没什么好不舍的，少年人，未来有更多值得你去追逐的东西，你也会交到更多的朋友。”凯莫先生微笑着。

“又是油腻的中年人的感叹。”马克撇了撇嘴。

“不过话说，为什么大副先生还没来啊？凯莫先生不是说他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吗？”伯恩疑惑。

“哦，大副在和协会的人商量什么事情，今天的下午茶可能不会来了。”马克说，“我之前就看他和比尔曼理事在商量什么。”

“我猜是关于我和他卸任的事吧，而且按协会的尿性这次圣克鲁斯号的事我们多半还要给一些钱。”凯莫先生摇头，“我太了解协会那些家伙了。”

对于伯恩来说这是一次很不错的下午茶，除了没能见到大副先生之外一切都还不错，在两个人的劝导下他也算解开了很多心结。

当然依照他和马克的的脾性自然少不了吹牛打屁，还有朋友之间的聊骚。马克说他在大学时的趣事比如，和室友偷偷拿走机械原理学的实验器材，然后在宿舍两个对机械一窍不通的家伙差点炸了整个宿舍。凯莫先生说他和大副当年在黑大陆遇到的奇人异事，什么崇拜海龟的土著人部落，他们的一个水手因为猎杀了一只海龟被那些土著人剁成了肉酱。

三个人一直把这次下午茶一直喝到了繁星漫天，微微咸湿的海风和漫天星斗成了伯恩定格了很久的记忆。

之后的几天除了去医疗区探望了几次大副之外几个人就几乎没怎么见过面了，马克忙于代替大副和船长去参加航海协会和贵族之间的无聊会议，凯莫先生一边要和艾克塞船长一起处理百伦斯号的事务一边还要应对一个个贵族的宴会邀请。

倒是大副和伯恩见面的时间更多，永远站的笔直的大副哪怕失去了一条胳膊他依然站的笔直。其实对于大副，伯恩一直是带着一种敬畏的情绪的。他和大副虽然没有对一起有生死之交的马克和凯莫先生熟悉，但在不止一次听凯莫先生说起他和大副的往事，他对这个对如钢铁般男人充满了敬畏的。

以大副的性格对伯恩也谈不上亲密，更多的是长辈对一个自己看好的后辈的关爱罢了。大副不止一次对伯恩做出鼓，后来伯恩才知道这些鼓励是有多么难得。

百伦斯号虽然慢但终于还是到达了泰伯诺。百伦斯号靠岸的是波吉斯克港，这个港口可以说是庞大的诺尔特的附属港口。这个港口和皮特港完全不同，看不见吵吵闹闹的的人群也不见林立的各色商铺，这里只有大型机械拣货装置和穿着警服的管理者。

根据伯恩的了解波吉斯克港和皮特港完全就是两个性质完全不同的港口。皮特港是商业港，除了少量的守卫军那里更多的是依靠商家自行维持秩序。而波吉斯克港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这里更多的为军事港口来管理的，除了少量的官方贸易船只大部分都是客运船只和军用船只。

“这就是泰伯诺么？”伯恩靠在百伦斯号的甲板护栏上，望着不远处的波吉斯克港，他心里多多少少有几分兴奋。

“当然，这就是泰伯诺，而且离有雾都之称的诺尔特就只有几公里的路程。”声音的主人是马克，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伯恩的旁边。

“你不忙了？”伯恩转头，依然看着那些巨大的货物检查站。

“交接的事船长和大副比我在行很多。”马克耸肩。

“你在泰伯诺呆过？”

“当然，你以为圣克鲁斯号往返于泰伯诺和费摩恩之间都不休息的吗？”马克撇嘴，“不过，你不用担心，大学里可比外面自己讨身活容易多了。”

“想活着还不容易，在这个年代任何工厂都不缺廉价劳动力。”伯恩回道。

“你觉得你就不是廉价劳动力吗？”马克歪头望着他。

“当然是，不过有一天肯定会不是。”伯恩前所未有的自信。

“那你的目标是什么？”马克好奇。

“为什么要和你说？”伯恩冲着马克比了一个鬼脸。

马克笑着看着这个家伙：“不和我就不说咯，不过你最好还是自己想好，诺尔特可不是丹特堡。这里机遇无穷但是一不小心你就会掉入深渊。”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伯恩笑容灿烂的看着雾气沉沉的港口，这里多少有些雾都的味道了。

马克也笑了起来：“可能是被船长先生传染了吧。”

接着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只是笑着看着慢慢变大的波吉斯克，海洋的气息渐渐远去，灰沉沉的雾霭带着泰伯诺的味道第一时间前来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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