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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里,他是怎么满足自己,又或者说,有谁满足了他吗?仅仅是这样一个假想,就令樟梧妒火中烧。那个人明明还说过“第一次在下面所以要樟梧负责”这种话,可从来也没真的让自己负责什么。他比谁都清楚,男人在床上说什么都不能当真,可是对令学长的话,他一字一句都计较到极点。要怎么样才能独占那里,让他只对自己张开大腿?好想让令学长上身穿这件白礼服,下面脱得精光坐在自己怀里,小穴把整根肉棒吃进去,主动骑乘,用自己的大肉棒止穴心的瘙痒,还娇喘着索吻,说“喜欢樟梧,只要樟梧”……樟梧脑海中的限制级画面越来越火辣,想得下体都痛了,不经意间与台上的东云视线刹那交汇。他心头一震,背后直冒冷汗——令学长他一定发现了,发现自己大白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意淫他的身体。樟梧甚至庆幸自己今天戴了贞操锁,否则这会绝对已经射得裤裆里又湿又黏,没法见人了。演出结束后,全体演员列成一排谢幕,东云与女主演挽着手,一齐向观众鞠躬致意,赢得看席上掌声喝彩无数。樟梧边鼓掌边吹口哨,暗暗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头脑发热地冲上去,把那个人直接扑倒在舞台上。随着台上帷幕拉拢,师生陆续起身离席退场,剧场里闹哄哄,拥挤不堪。唯独樟梧大喇喇地坐在位子上不挪窝,因为东云上台前与他约好,要他“原地待命,等候指令”。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伸展长腿,横在道上,好些学生路过差点绊一跤,纷纷怒视他。然而樟梧此时不像在东云跟前那样有意收敛,不良混混的气场全开,长眼的都不想招惹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流氓,只能压住火气,自认倒霉。有认识他的,不屑地想这家伙也就敢趁东云君不在时耍威风了,都在心里咒他等下就被英明神武的学生会长大人当众严厉训诫一番,骂到灰头土脸,缩成一团才好。樟梧这会看着嚣张,其实心里也正惴惴起毛,寻思等下是主动向令学长检讨,还是直接耍赖不认。令学长最近对他很是包容,但樟梧被他打压惯了,也不敢轻易翘尾巴,生怕又收一张“自作多情”卡。待人走光了,偌大剧场里只剩樟梧一个人,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与东云的聊天窗口,正想问他何时召见自己,对方的信息就来了。一爪下去毛绒绒:「上顶楼来。」樟梧就把手机收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吊儿郎当地上楼梯。顶楼是办公区域,今天空无一人,东云在走廊等他,金色的假发已经卸下,但身上还穿着演出服,身姿挺拔,暖阳的光线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好看的轮廓。樟梧站在楼梯口的阴影中,远远望着那个背影,心中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而我只是这样一无是处的小混混,我们之间的距离,比光明和黑暗还要遥远。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偏偏就是喜欢他。追逐这个人的过程,虽然充满了痛苦和不甘心,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喜欢上他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对一个人这样死心塌地,连自尊都变得不再重要。这种近乎自虐般献祭出的心意,令学长能觉察到多少呢?像是心有灵犀,东云转过身来,向迎面走来的樟梧招了招手,面露微笑。樟梧假装等得不耐烦地说,“好慢啊。”“抱歉啦,后台有不少后辈求合影,耽搁了一会。”所以才仅仅摘了发套,衣服也来不及换,带着妆就跑出来见自己了。樟梧心中暗自得意,说道,“那还真是不容易。”东云点点头,“是啊,好在余下时间可以悠闲度过了。”又问,“樟梧,你说刚才的演出好不好看?”“嗯,很好。”“那我好不好看?”这个人……每天被无数人夸赞美貌,早就对各种吹捧的话免疫,还想从自己这里听到什么啊?“这和第一个问题有区别吗?”“什么呀,我前面问你的是演出,现在问的是我本人啊,这是两码事。”樟梧走近两步,用玩世不恭的口吻说道,“令学长,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专程来看什么演出的吧——当然是为了你啊。”东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笑了,“看在你难得把我哄得很高兴的份上,我原谅你刚才在台下想的失礼之事了。”“是吗,令学长真会体谅人,”樟梧声音低下来,凑近东云的嘴唇,“那么为了报答这份好意,就让我来为你卸妆吧。”说罢,樟梧把东云拥入怀中,难得强势地亲吻对方,尝尽柔软香唇上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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