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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谢谢。您是不是有亲戚在东京呀？&rdo;田代看到中年男人的表情，不由地问道。

&ldo;亲戚倒是没有，不过妹妹住在东京……，请吧，您进屋喝杯茶再走吧。&rdo;

这个中年男人大概就是&ldo;河井文作&rdo;，在他的热心邀请下，田代进了屋。

此刻，田代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

4

田代想向这位中年男人了解刚才拐进这条小巷里的年轻女子是什么人。她肯定住在附近。虽然刚才只是从侧面瞥了一眼，但她长得太象飞机上遇到的那位女子了。

也许刚才只是一种幻觉，离近了看就不象了。如果真是这样也无所谓，田代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田代决定同中年男人聊一会儿，从中了解那位女子的情况。

&ldo;给您添麻烦了。&rdo;

田代进屋在门槛上坐了下来。那位四十余岁、农民模样的男人进了里屋，端来一杯涩茶，看来他家里没有女人。

&ldo;您的妹妹住在东京什么地方呀？&rdo;田代问道。

&ldo;说是在新宿附近工作。我一次也没去过，详细地址说不上来。&rdo;中年男人脸上长满胡子，态度显得质朴寡言。

&ldo;是吗？您没有去过东京呀？&rdo;

田代喝了几口茶，嘴里感到苦涩涩的。

&ldo;穷苦百姓，哪有那么多钱呀。&rdo;中年男人道。

田代若无其事地扫视了屋内，只见房间面积约有十铺席大小，中间设有地炉，整个房子空荡荡的。榻榻米的席子磨起了毛，有几处已有破洞，天花板熏成了煤黑色，墙壁的破洞上糊着杂志画页。田代心想，生活这般贫苦，难怪没有钱去东京。

&ldo;如果知道您妹妹的地址，我回东京后可为您带个口信给她。&rdo;

听了田代的话，河井文作摇了摇头。&ldo;不用了，不久她就回来了。&rdo;

‐‐&ldo;是吗？&rdo;

田代心想，他妹妹可能正在一个中等生活水平的家庭当佣人，与其回到这么个穷家乡，还不如继续当佣人更好一些。田代里着中年男人的脸，突然一股摄影的创作欲里涌上心头。

他发现河井文作的面部轮廓格外鲜明，嘴边虽然长着乱蓬蓬的黑胡子，但是作为&ldo;农民的脸&rdo;这个题材，是颇有特点的。如果拍摄下来，完全可以用作摄影杂志的插页。

田代作为摄影记者，遇到好的拍摄对象，当然不愿放过。

&ldo;请勿见怪，&rdo;田代向河井文作提出要求，&ldo;能否允许我给您的脸拍一张照片？&rdo;

&ldo;我的脸？&rdo;

河井皱起眉头，显得很不高兴。他用粗糙的手指用力磨搓了几下胡子道：&ldo;您看我这张脸，哪能照相呀？&rdo;

&ldo;不，您不用担心，&rdo;强烈的艺术创作欲望使田代失去了应有的理智，&ldo;您的脸是一张典型的农民的脸，对不起，请一定让我拍一张照片。&rdo;

&ldo;有那个必要吗？&rdo;河井瞪了田代一眼。

&ldo;我想作为我的作品之一，向摄影杂志投稿，或者可参加摄影展览。&rdo;

&ldo;对不起，请不要那样做。&rdo;河井拒绝道，&ldo;让那么多人看我这张脸，那不丢人吗？&rdo;

田代预料到对方会不好意思。

&ldo;不，不会的，不会把您的姓名写上去。请您一定照一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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