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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一听便钻心的疼,阿扉还是自责,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冲动年轻了,他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阿扉的脸颊。齐少扉精神好了些,不沉溺与过去自责之中,让越越担忧,继续说:“我失足落下后,根本没有报案,稀里糊涂的,都说我和墨玉失足摔下的。”
“案子都没报,还想什么翻案。”
但此事不可能作罢的。
岑越想着,说:“你可以继续科举,做了官——”
齐少扉点了点头,也是这个意思,“总归是要考完的,爷爷阿娘的期盼,总是要完成的。”
听阿扉的话,像是墨玉案子,好像走科举路也艰难些。
“我不是不急给墨玉报仇,只是急不得,当年的事情,最有力的人证就是那位李举人了,我只记得和杨善之一个地方出来的,家贫,具体的我没记,若是上盛都,可查。”
岑越一想也知其中艰难,“那位李举人亲眼目睹杨善之行凶,杨善之肯定是恩威并济,李举人要是活着,那就是杨善之的心腹,要是死了,那就死无对证。”
他们没权没势没人。
如今说什么都早,先摸一摸那个杨善之如今在什么位置上,若是地方官那还好,就怕——
岑越眉头一跳,出了神,抬眼看到阿扉望着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曾经的他哄着阿扉那般。
“越越,不担忧了,再坏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齐少扉贴了过去,轻轻的抱着越越入怀,“都会好起来的。”
岑越:这些话这个举动,有些熟啊。
都是他曾经做的。
如今却颠倒过来。
便听脑袋上,阿扉有些幼稚的语气,说:“阿扉长大了,如今换阿扉照顾越越了……”
岑越:……幼稚小孩。
虽是这般想,但过去齐少扉受伤以来,所有的事情、情绪,岑越要一个人扛着,焦虑压力大,好在生意场上有二苗,而如今能靠到了阿扉。
岑越嗯了声,贴着阿扉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沉和香甜,可能心里不担什么事了,再次醒来已经是晌午了,齐少扉没在,岑越从床上爬起来,穿衣,往下走,门口推门而入,扬着笑喊他越越饿不饿。
岑越看阿扉,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阿扉好了,又好像没好。
就是那种一如既往但又有不同。
“刘妈妈做了鱼糜面,我觉得有些软烂了,越越估计不喜欢吃这个。”齐少扉拿着衣裳伺候越越穿衣。
岑越歪了歪头,“你是不是学着做大人,旁人学不了,光学我了?”他伸了胳膊过去,穿衣裳。
“那也分人的,做大人也不是谁都要照料的。”齐少扉很认真说。
“你说得对,谢谢你了。”
“不客气越越~”齐少扉语气都飘着上扬。
岑越穿好了衣裳,问阿扉几时醒来,一边去外间刷牙洗脸,齐少扉跟在后头一步,尽管是穿着凉快的短打,但眉目有了几分稳重,有种大人和少年人的英气混着孩子气,很是英俊清爽。
“巳时初醒的。”齐少扉说完这个,略停了下。
岑越正刷牙,就听阿扉说:“可能是越越常说的,九点多吧。”
“咳咳咳咳——”岑越一连串的咳嗽,被牙粉呛到了,忙是漱口。
齐少扉:“越越,我说的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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