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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悠扬的歌曲，聂明宇看着屏幕上伴舞的男女，突发奇想地把手放在林霁月的腰上：&ldo;你会跳舞吗？&rdo;

&ldo;不会。&rdo;她否定地说道。

&ldo;我也不会。&rdo;

两人看着屏幕中摇晃的人，身体似乎也被牵引了，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两人默契地随着优美的音乐摇晃起来。

她的面容近在咫尺，聂明宇觉得自己用一生时间也看不够。这段乐章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希望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ldo;我昨晚……做了个梦。&rdo;他喃喃地说道。

&ldo;什么梦？&rdo;

&ldo;美梦。&rdo;

聂明宇回忆起一幅灿烂的画面，他的嘴角轻轻上扬。

&ldo;我梦见一轮巨大的红日散发着光和热，仿佛近得伸手就能摸到，铺天盖地的流霞像是神的画卷，深深浅浅的颜色波澜壮阔，比大海还美。&rdo;他在尽力描述着自己想到的画面。

&ldo;真美啊……有我吗？&rdo;林霁月的脑海里构思出那样的景色，轻声问道。

&ldo;有，我们坐在天际云端，一起看着这样的景色。&rdo;

&ldo;坐飞机的话，也许可以看到吧？&rdo;林霁月依偎在他的胸膛。

&ldo;可惜现在在下雪。&rdo;他低头拥抱住她。

电视机里的歌曲换成了欢快的歌谣，正在上演一场纵情的群舞。

&ldo;我该走了。&rdo;过了很久，他迷茫地松开怀里的人，依依不舍地说道。

林霁月眉头一皱，但把头抬起来的时候，仍是之前幸福恬淡的模样。

她整理着他的衣领，帮他穿上一身风衣。她抚摸着他胸膛的地方，那里有一颗心脏正在跳动。

&ldo;再见。&rdo;她像是叹息般地说出这两个字。

&ldo;再见。&rdo;他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他缓慢地转身离开，握着门把的手迟迟不肯放开，他凝视着她，眼中柔情似水。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整个房间只剩下电视机里的声音。

林霁月脸上的笑容像被胶水粘黏了，她沉重地踱步到窗边，拉开帘子，打开窗户。

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雪霁初晴，阳光洒在这片久违的大地上，霜雪正在无声地消融。

她看着楼下的人坐进轿车，朝着一个遥远的方向去了，他与车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建筑群里。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

这个人也许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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