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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lso;我是不是以后最好还是不要来了?&rso;我死了心,问他。
&ldo;谦人想了一会儿,答道:
&ldo;(我不知道。无所谓。)
&ldo;我不由愕然。我努力忍耐着,不让这种心情浮现在脸上。现在的谦人应该已经能够读懂别人的面部表情了。
&ldo;&lso;无所谓,是吗‐‐哦,是这样啊。&rso;我装着若无其事地说。
&ldo;(对不起。)
&ldo;看见屏幕上这句话的瞬间,我有了一种季节终结的感觉。&rdo;
这是倒数第二篇文章。之后就是置顶的那篇,开头是&ldo;打算出去旅游一段时间&rdo;。
青江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最后一篇文章里的那句话,&ldo;我的儿子不是如今的谦人。在如今的谦人眼里,我也同样不是他的父亲&rdo;,意思也终于明白了。
甘粕才生或许觉得,就算自己在儿子身边,也不能为他再做些什么了。重生的谦人将要开始一段新的人生,自己的存在只会妨碍他而已。
这一定是个艰难的抉择。对甘粕才生来说,在某种意义上,这相当于第二次与家人诀别。第一次告别的是妻子和女儿,第二次是告别的是儿子的心。他决定克服这些困难,向着未来迈出步伐。
不知道从那之后,这对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博客就这样结束了。时间又过去了六年,甘粕才生如今在哪里,在做些什么?谦人最后康复到什么程度了呢?
不,比起这些来‐‐
最重要的是,博客上写的一系列事情,和最近发生的硫化氢中毒事故有什么关系?乍一读,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但散见的关键词,青江却不能无视。
在温泉区因硫化氢事故身亡的两名死者,都和电影导演甘粕才生有关。甘粕才生的妻女死于硫化氢中毒,儿子被天才医生羽原全太朗所救。医生的女儿羽原圆华正在发生过硫化氢事故的温泉区寻找一个青年‐‐
不行啊,青江摇摇头。完全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无论怎样摆弄这些关键词,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16
&ldo;毫无线索。&rdo;
奥西哲子的白大褂袖子高高挽起,一边整理实验器材,一边毫不客气地回答,甚至没向青江看上一眼。那侧脸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可没工夫跟你闲扯。
&ldo;回答得真快啊。要不要想一会儿?&rdo;
戴着眼镜,面无表情的脸终于转了过来。
&ldo;没必要想。我在开明大学医学部没有朋友,也没有熟人。更别提脑神经外科了。那对我来说就是一异世界。&rdo;
&ldo;哦‐‐果然是这样啊。&rdo;
青江坐在椅子上,脚尖蹬着地,转了一圈儿。因为有课,研究室里的学生都不在,椅子是学生坐的。
&ldo;怎么回事?老师周围有哪位要去看脑神经外科吗?&rdo;
&ldo;不,不是啦。只是想和某个人联系上。&rdo;
&ldo;开明大学医学部的人?&rdo;
&ldo;对,脑神经外科的。&rdo;
奥西哲子双手叉腰,皱眉道:&ldo;为什么?&rdo;
&ldo;呃……一言难尽啊。&rdo;
&ldo;那就算了,我也没兴趣追问。&rdo;
&ldo;哎呀,我不是有意隐瞒,是真的很难解释啊。&rdo;
&ldo;所以,我不是说您不用解释了吗?对了,上次提到的原稿怎么样了?研究会志的序言。约好今天中午交稿的。&rdo;
&ldo;啊,那个啊……我马上写。&rdo;
拜托了,奥西哲子淡淡地说,接着马上埋头开始工作。
青江抓抓脑袋,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读完甘粕才生的博客,他心里一直难以释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就这样,让这件事告一段落。
受托调查赤熊温泉和苫手温泉的事故,都已经得出推论,认为是不幸的事故。赤熊温泉根据推论制定了对策,对苫手温泉的调查虽然不是官方委托的,但也在《北陆每日新闻》上登了出来。
但如今,青江对自己的推论逐渐失去了自信。他总觉得在两处温泉区发生的事故应该有着什么关联。如果是这样,那么事故的发生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而如果是必然引起的,就不是事故,而是事件了。因为死了人,所以是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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