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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ldo;基地呼叫13小队！外面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这里是丘姆&iddot;迪克。我告诉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场大屠杀。我倒希望自己是个瞎子。哎呀，这些混蛋！他们……哎呀，人群成片地倒下了。看来用的是机枪。像我告诉您的那样，甚至不发一声警告。那些人还站着不动……唷，散开了……跑往校园各处。嘿，耶稣啊！我看到一个姑娘被子弹打成了两截！血……草地上倒了足足有七八十人。他们……&rdo;

&ldo;丘姆！请回答！请回答，12小队！&rdo;

&ldo;基地，这里是17小队。听到吗？完毕。&rdo;

&ldo;听到了，你这个该死的。丘姆这个混蛋在哪里？这个混蛋呢？完毕！&rdo;

&ldo;丘姆和……霍利德，我想……他们下了车可能是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我们正在往回走，迪克。似乎士兵们也互相开起枪来了。我不知道谁将获胜，我也不关心这些了。不知什么时候这事也会轮到我们头上。我建议我们全都到地下室去等他们把弹药全部耗尽。完毕。&rdo;

&ldo;你这个该死的……&rdo;

&ldo;那些混蛋们还在射击，迪克。我没撒谎。完毕。关闭。&rdo;

听众还能听到通话背景中的枪声，像热火上爆栗子一样。还有尖叫声……在最后40秒左右，又听到迫击炮弹沉闷的爆炸声。

接下来是南加利福尼亚的一家特高频电台的广播。录制的时间为太平洋标准时间下午7点17分至7点20分。

&ldo;马辛吉尔，第10区，是你吗，蓝色基地？本消息是给安妮&iddot;奥克利的，十分紧急。如果是你，请答话。完毕。&rdo;

&ldo;我是莱恩，戴维。我们不用再说暗语了。不会有人偷听的。&rdo;

&ldo;已经失去控制了，莱恩。一切的一切。洛杉矶成了一座火山，整个城区及其周围地区都他妈的沸腾了。我的人要么病了，要么参加了暴乱，要么开了小差，还有的跟老百姓一道抢劫。我在美洲银行分行的天窗间里。这里有600多人正打算冲进来抓我呢。大多数是正规军。&rdo;

&ldo;土崩瓦解了。中心也守不住了。&rdo;

&ldo;请再说一遍。我没听清。&rdo;

&ldo;别介意。你能出去吗？&rdo;

&ldo;根本出不去。不过，我会让那头一个进来的家伙牢记一辈子的。我有一支无后座力枪。这些社会渣滓，该死的社会渣滓！&rdo;

&ldo;祝你走运，戴维。&rdo;

&ldo;你也一样。尽可能久地守住它。&rdo;

&ldo;我会的。&rdo;

&ldo;我却不能肯定……&rdo;

通话到此结束。剩下的是破碎声，碰撞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和玻璃破碎的哗啦声，伴随着一大群人的叫喊声和小型武器的开火声，越来越接近无线电发射机，近得声音都变型了。数声沉闷的爆响，很可能是那无后座力步枪的开枪声。叫嚷声和狂呼乱喝声更近了。一发跳弹在非常靠近发射机的地方呼啸了一声，重重的倒地声，然后安静了下来。

下面是旧金山正规军的电台录音。录制的时间为太平洋标准时间晚上7点28分至7点30分。

&ldo;士兵兄弟们！我们已占领了这家无线电台和司令部！压迫你们的人都已经死掉了！兄弟们，我，刚刚还是一等军士的罗兰&iddot;吉布思，宣布我就任北加利福尼亚共和国的首任总统！我们已控制了一切！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如果在你们跟前的当官儿的胆敢不执行我的命令，就像击毙野狗一样地把他们干掉！像狗一样！像屁股上粘有干狗屎的母狗一样把他们干掉！请记下逃兵的名字、军衔和番号！列出讲煽动性语言和背叛北加利福尼亚共和国的人员清单！新的一天正在降临！压迫者的末日已经来到！我们……&rdo;

一阵机枪的嘟嘟声。尖叫声，重击声，手枪射击声，越来越多的尖叫声，机枪的连续开火声。长时间的垂死挣扎的呻吟声。最后是三秒钟的死寂。

&ldo;这里是美军少校艾尔弗雷德&iddot;纳恩。我暂时接管驻旧金山地区的所有美军部队。占领本司令部的一小撮卖国贼已被消灭。现在由我来指挥，重复一遍，由我来指挥。占领行动仍在继续。逃兵和开小差者将会像以前那样被干掉：受到极刑。重复一遍，他们将受极刑。我现在……&rdo;

更猛烈的枪声。一声尖叫。

背景中有一个声音在喊：&ldo;他们全在这儿！把他们全部抓起来！杀死这些好战的瘟猪……&rdo;

猛烈的开枪声。然后该波段就沉默了。

东部时间晚上9点16分，那些仍能收看缅因州波特兰地区电视的人，以极其惊恐的心情在wcsh电视台的节目上，看到一个身上除了一条粉色皮质缠腰带和一顶海军军官帽之外，几乎是赤身裸体、但显然有病的大个子黑人，正在执行62个人的公开死刑。

他的伙伴们也都是黑人，几乎也都光着身子，系着缠腰带，带着某种表明他们曾属于同一部队的徽章。他们全都配备着自动和半自动武器。这个黑人&ldo;集团&rdo;的许多成员，都把步枪和手枪瞄准了大约200来个穿卡其布军装的士兵。

那个摇摇摆摆、黑煤般脸上露出一口白牙的黑大汉，手握一支045口径的手枪，站在一个大玻璃桶旁边。似乎在很久以前，那个玻璃桶曾盛过供&ldo;美元轮盘赌&rdo;节目用的电话簿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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