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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相贞一点头，然后转身要往外走。马从戎跟上一步，却是又道：&ldo;大爷，还有件事儿。&rdo;霍相贞回头看他：&ldo;什么事儿？&rdo;马从戎笑道：&ldo;莫小姐临走前，托我送您一张照片。&rdo;霍相贞仰头想了想，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回了前方：&ldo;我不要，你留着。&rdo;马从戎追上了他：&ldo;人家又不是给我的，我留着也不像话啊！&rdo;霍相贞不回头，只一摆手：&ldo;交际花，我不招惹。&rdo;马从戎听到这里，心里痒了一下，想笑，而且不是好笑：&ldo;大爷，交际花不比秘书长强？&rdo;霍相贞给他一个侧影：&ldo;胡说八道，疯啦？&rdo;往前又走了几步，霍相贞忽然停下脚步，背着手做了个向后转：&ldo;你是不是想跟我要什么？想要就说，别拿话敲打我！&rdo;马从戎眨巴眨巴眼睛，也有点儿要发怔：&ldo;我没想要什么。&rdo;霍相贞转身继续往前走了：&ldo;那就闭嘴。&rdo;马从戎默然无语的跟着他走了几步，却是又开了口：&ldo;大爷，我心里头有点儿糊涂。&rdo;霍相贞低头望着脚下道路：&ldo;糊涂什么？&rdo;马从戎问道：&ldo;大爷，您觉得我这人怎么样？&rdo;霍相贞抬了头，看远近的景色都被晚霞镀了红光：&ldo;你啊，还行。&rdo;马从戎点头笑了，心中恍恍惚惚的。霍相贞答得没毛病，他可不就是&ldo;还行&rdo;？不算好，不算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并肩和霍相贞一起走了，马从戎决定真的闭嘴。他糊涂，大爷也糊涂，糊涂着来，有些道理，和大爷讲不清楚。中秋节霍相贞回了他的小院，心满意足的泡了个澡。出浴之后，又让马从戎给他拿酒。马从戎，为了惩罚他的糊涂，只给他拿了一瓶酒，连一粒花生米都没给他预备。而霍相贞似乎认为马从戎乃是饮食界的上帝，上帝只给了他酒，他也就只喝酒，全然没想过世界上还存在着下酒菜一类。看到霍相贞孤伶伶的一口一口抿着酒，马从戎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脱了外面的长袍，他换了一身短打扮。悄悄的在客厅中徘徊着，他像只豹子似的，身体柔软结实，能把步伐调动得无声无息。霍相贞坐在沙发上喝酒，他在沙发后头转悠，双方各忙各的，互不打扰。一瓶酒快见了底，霍相贞忽然问道：&ldo;元满呢？&rdo;马从戎停了脚步：&ldo;他和他那些小兄弟们过节去了。&rdo;然后他笑了一下：&ldo;今年我疏忽了，没能让大爷也好好的过个节。&rdo;霍相贞抄起酒瓶，往高脚杯里控净了最后一滴酒：&ldo;过了，晚上吃了两块月饼。&rdo;马从戎走到了他的身后：&ldo;过节图的是个热闹嘛，单吃月饼哪够？&rdo;霍相贞抬头想了想，随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ldo;还看电影了。&rdo;马从戎低头看着他，发现他已经醉红了耳朵：&ldo;外面月亮很好，大爷不出去瞧瞧？&rdo;霍相贞将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然后兴致勃勃的一起身：&ldo;走，看月亮去！&rdo;霍相贞喝酒喝急了，喝的时候光顾着高兴，如今起了身，才觉出了天旋地转。抬手揽住了马从戎的肩膀，他借了力往外走。及至进了院子一吹凉风，他晃了一下，仰头再往天上看，一轮满月也带了重影。忽然笑了一下，他轻声说道：&ldo;咱们在家过节，摩尼在哪儿过节呢？&rdo;马从戎横了他一眼，语气却是很温柔：&ldo;大爷，要不然，我想法子和顾承喜联系联系，把白少爷再弄回来？&rdo;霍相贞腾云驾雾的闭了闭眼睛，脚下有些发飘，声音也是越来越轻：&ldo;不用，不管他。&rdo;马从戎侧身抱了他的腰：&ldo;大爷，您这分量压着我，我可撑不住。趁着还能走，我扶您回屋睡觉！&rdo;霍相贞缓缓的一点头。合身依靠了马从戎，他一边拖着腿往卧室走，一边喃喃的说话：&ldo;我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跟我，我绝不求你……我好马不吃回头草……&rdo;马从戎费了天大的力气架住了他：&ldo;真是好马吗？&rdo;霍相贞面红耳赤的转向了他，舌头都硬了：&ldo;怎么不是？&rdo;马从戎笑了，咬牙切齿的把他往屋子里搬运：&ldo;好，好，您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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