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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旦低低哼了一声,就怕我真想要体会一把情趣的时候你个老中医撑不住。
卢卡斯哪里知道薛旦怎么突然笑得这么诡异,他盯着薛旦明灭在晦暗日光里的侧脸,又轻轻去唤:“薛旦。”
薛旦嘴角的笑还挂着,毫无所觉地对上卢卡斯的眼睛。
卢卡斯张口,才发觉嘴巴干涩,他咽咽口水,盯着放在膝头的指尖,尽量以平常的语气说话:“你说,我以后还能看见你这个疯子吗。”
奇怪,明明手臂并没有被压住,指尖供血也充足的很,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指尖发麻,几乎像被无数细针点过一般刺痛。
他没有抬头,更不想去看薛旦的脸色,只能听到薛旦的回话飘舞在头顶上。
“卢卡斯,你少说这些屁话,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只要想看见我随时都能见我,你现在马后炮地说这些苦涩的话是不是讨贱呢?
我们东南两区好好地在这里过自己的野蛮日子,你偏要来掺和一脚,惹得咱俩他妈的两败俱伤你现在这儿说屁话?”
薛旦把粗话拿到外面去说,是真的生气了。卢卡斯漫无目的地想着,可是……
他已经背负了所有的筹码押注在脚下的康庄大道上,又怎么能功亏一篑呢。
“卢卡斯,咱们两个当初自己心里都清楚只是看对了眼玩玩儿,但是你他妈要是敢说你现在还是玩玩儿,你特么自己能信?
你告诉我,你心里有什么能比几千人的命、比自己好好地活着更重要?你告诉我!”
“我薛旦从小为了活下来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可是我现在觉得不是我疯了,是你们外面的人疯了。”
“卢卡斯。”薛旦的声音毫无预兆地降低,“你跟我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可以……”
然而他终于没有往下说。
卢卡斯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幸好薛旦没有往下说。
他感觉自己刚刚好像被薛旦系住了脖子,只要薛旦后面的话一说出口,他就再也回不去黎明共和国了。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因为后怕在颤抖,还是因为绝望在颤抖,他只清楚那一点梗塞的节横在他单薄的胸膛间,几乎让他控制不住地抓过薛旦的后脖颈,双唇磕在薛旦还有着血的铁锈味的牙齿上。
求求你,别继续了。
薛旦敢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个变态、疯子、野蛮人是有缘由的。
卢卡斯心中涌出一点笑意,鼓噪着焦虑的心脏逐渐被兴奋接替,极端的情绪升腾成另一种极端的情绪,让卢卡斯重新心安理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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