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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是现在（第2页）

托尼·祖科毫无悬念地被蝙蝠侠和夜魇暴揍了一顿，不过他这么多年的地头蛇可也不是白当的，他宅子里有条地道一直通往哥谭市的地下排水系统。

趁着他的手下还能挡上那么几秒，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将嘴里夹杂着血和牙齿的污物吐出来，然后狞笑着按动了手上的遥控器，炸弹即将爆炸，蝙蝠侠也好夜魇也好，统统都会被炸上天，而他就会在哥谭的地下欣赏这场好戏。

祖科一把掀开地道口就跳了下去，可情况好像有点儿不对，冰冷的污水猛地浸没了他的身体，压根儿不会游泳的他这才想起来，最近下了几场暴雨，下水道里的水位猛涨，更何况可能还有某些管线已经堵上了。

“救命，救……”这个人渣惊恐地扒着地道下面裸露出来的一块儿砖，他要是松了手，就会被已经快漫到他胸口的滚滚污水直接给拖进去。上面传来了几声闷响，那是他之前设置的炸弹爆炸了，碎石从上面簌簌落下，可祖科此时却巴不得它们哑掉才好，他的手酸得要命，他快要抓不住那块儿砖了。

就在此时，上面好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那个红绿相间的影子蹲在地道口沉默了一会儿，那真是极为漫长又令人煎熬的沉默。

“救……”祖科呛了口水，狼狈极了，“救救我！”他向上伸出手，像任何恐惧死亡的生命那样。

“你是这样怕死啊——”男孩儿呢喃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祖科的错觉，他觉得这人的尾音有些哽咽。

“救救我，请救救我！！！”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还能够说些什么。

终于，那身影向他伸出了双手，

“你终会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只不过……”

“不是现在。”

他抓住祖科的手臂，两条腿撑在地道口将他一下子拖了上去。

劫后余生？

大概吧，祖科不知道，因为下一秒他就被飞来的拳头打晕了过去。

**

刚从一片狼藉的爆炸场地救了几个小杂鱼出来的夜魇看着那个穿着红上衣绿裤子还披了件黄披风显得格外亮眼的小小身影，露出了一个微笑，她看见了这个孩子的选择，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有机会看着仇敌去死的情形下还会选择伸出手去拉人一把的，但这个孩子做到了。

蝙蝠侠拎着几个五花大绑的倒霉蛋，看着这边的情形眯了眯眼睛，“迪克？”他的声音冷极了。

“叫我罗宾。”男孩儿挺了挺胸，“我想你要多一个搭档了，蝙蝠侠。”

“No.”蝙蝠侠发出一个上扬的短促音节，罗宾顿时耷拉下肩膀。

“衣服品味不错——”夜魇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

男孩儿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道：“是吧是吧，这可是……”

“——才怪。”夜魇收回手补刀。

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警笛声远远地从另一个街区传来，他们上了蝙蝠车，蝙蝠侠一脚踩下油门，返程的时候到了，但针对罗宾这件事的说教显然还远远没有结束。

车内，蝙蝠侠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身上的气息冷极了：“你怎么找过来的？”

罗宾摊摊手：“蝙蝠洞里的定位系统用起来挺方便的。”

“太危险了。”蝙蝠侠双手紧了紧方向盘，“你很可能会被爆炸波及。”

“嘿，在那里的不止我一个好吗？夜魇你说说他啊。”罗宾摇了摇坐副驾驶的夜魇。

“她不一样。”蝙蝠侠眯了眯眼睛，“她撂倒你很容易。”

罗宾顿时很不服气地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突然被扯进去的夜魇抱着手臂道：“Computer，扫描一下这两个人的大脑。”她看着车窗外开始泛白的天空，唇畔浮起一抹笑意：“我怀疑他们遭受了降智打击。”

“收到，夜魇小姐，扫描程序已开启……”女性冰冷的电子音从车厢内传出。

蝙·降智·蝠侠：……

罗·降智·宾：……

车窗外，明亮的朝阳开始逐渐驱散浓重的黑夜，新的一天，哥谭也多了位新的义警，他将给这个城市带来属于自己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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