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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五章（第2页）

“你知道，我会给自己留那么一手的，干这样的勾当，最后怎么可能还带着这种秘密安全地活下去？”那个声音咯咯地笑了起来，“他也非死不可。罪恶的工钱是死亡。Lanya先生也死上了一次，真是公平得很！哎，烈火的颜色美到极点。你知道吗？火离你这么近，就好像你也是灿烂烟火的一部分。”

“Grey，”狱长夫人哀叹了一声，“原来这真的是你干的！你欺骗了我们好多年！我们一直生活在危险里！”

“瞎说什么，”得意洋洋的陌生声音又从沉睡的Grey口中传出，“Grey哪想得到这些，我可没叫过这个名字。”

“灰色的岩石，我是一颗邪恶的青绿种子。为我开裂，让我藏身于你。熊熊的火焰，吞没背叛、泪水和一切尖叫……”那个声音哼起了歌，悠扬的调子回荡在死寂的房间里。

“你不是Grey。”工藤的声音绝望起来，他浑身冰凉，止不住地颤抖，“你是谁？你不是Grey。”

“为我开裂，让我藏身于你……”那声音继续哼唱，“你只能猜我是谁。”

“它是个恶魂，通过Grey的嘴说话，很有可能是死去的Gene在捣鬼，你知道的，他会说谎的。他来这玷污Grey的名声。”对招魂术深信不疑的狱长夫人说道。

“不说谎！我没在骗人！我早就不需要说谎了！”那声音的音调逐渐变高，歇斯底里起来，“不是Gene！你这个傻子！我叫Gene去干的，我催着他做这些事，他就在这里，一直在这。”

“在哪？”

“和Grey一样，躺在这冰冷绝望的石头上。她差点被绞死，那会多么冤枉。我就借用一会儿，一小会儿。”

“你向她借了什么？”

“她的身体，在这个俗世上的壳子，她锁上了所有的窗，一片黑暗，我哪儿都出不去！别告诉她，求你了。”

“为什么不告诉？”工藤发问。

“你知道，如果她回到精神病监狱，尤其是遇到你后。她的内心越来越清明，一旦知道她分清了，她是她，我是我。就没有人能听我的了！”那个声音啜泣起来，重复了一句，“没有人能听我的了……我连身体都没有。”

“Grey，别再用表演来糊弄我们的头脑了，我能听出你的变音。”工藤说。

“我不是……”

“真的吗？真的不是你，Grey？”

“哎，你还是这样。”那个声音轻幽地叹了口气，“我说的，其实你不愿听，你也一个字都不信。我的心，你什么都看不清……”

那个声音越来越轻，像烟雾一样溜走了。房间又重归平静。

过了许久，黑羽开口，“Grey，可以听见我吗？我现在要把你带上来了。”

“你的身体很轻盈，你从水底向上浮，向上，向上。你不会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事情。看见那个光亮的地方了吗？你马上就能醒来。”

“3，2，1。”黑羽倒数着，狱长夫人配合着拧开了灯，Grey张开了双眼。

她一如既往地温顺地微笑起来，“不好意思，我好像睡得太久了。”

“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工藤问。

“先生，我不是每个梦都能记得的。我只知道睡了非常久。”

现在的Grey完全恢复了对过去的事件的记忆，而且表现出梦游性“双重意识”的症状。她拥有两个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亚人格，每个人格的思维运转、决策完全不会受到另一种思维方式的干扰和影响，独立运行。这是一种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她在谋杀的那天再次表现出“自我催眠梦游症”的症状，后来出现记忆缺失的情况。鉴于这些症状，工藤认为这个名叫Grey·Austen的女人，在谋杀Bel·Vineyard时完全没有意识，所以不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对于整个案件来说，还是存在疑点，工藤认为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但处在这个世界的年代中无法检验事实。第一，案发前，Lanya出城到底做了什么？第二，案发时，Lanya的尸体面部全毁，Vineyard小姐的还可以清晰辨认。第三，Lanya的尸体验出来的药物除了Grey配比的毒药外，还有一种致命的剧毒。Lanya先生是否真的死亡令人怀疑。但是那几天的出入记录册中，没有年龄、身形和他相仿的。但是，毫无疑问，Grey无论是帮凶还是主谋，她是在说谎还是真的备受精神疾病的折磨，她都参与到了谋杀中。无疑，这两人是□□纵的，犯下了恶行。

工藤皱眉思考着，把书写的无罪论报告放进了信封中。楼下的马已经开始嘶鸣，服部大声地呼唤着他，让他上马车，去下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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