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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说着，他将目光转向乔老汉，上下打量道：&ldo;二十年前，想来也是孔武有力的汉子。乔老汉，当年之事，谁是主谋?&rdo;

乔老汉的年纪比堂上的两个老婆子要大一些，头发花白，形容颇为潦倒。但他确如凤随所说的那样，身形高大，再加上面相也带着桀骜不驯的凶气，想来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温驯的良民。

此刻他垂头丧气地跪在堂上，也是一副被打服了之后，不得不低头的姿态，&ldo;回大人，当年的事，是李钱氏指使小人做的。&rdo;

槐婆婆这个时候突然迸发了一声极为尖利的惨叫，&ldo;你胡说!&rdo;

凤随一敲惊堂木，&ldo;掌嘴!&rdo;

司空把头扭向一边。

巴掌声听起来就疼得很。凤随的手下不会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这个槐婆婆刚挨过打，肯定是真的心急了才会忍不住叫出来。

乔老汉也被震住，片刻之后缓过一口气，才又说道：&ldo;这老婆子找上小的，说李大郎总是喝酒，喝醉了就拿她出气，她实在是没活路了，央求小的帮她……&rdo;

凤随打断了他的话，他抖了抖手中的供书，&ldo;她为何别人不求，只求到你头上?&rdo;

&ldo;大人!&rdo;乔老汉抬起头，颇恳切的看看凤随，又慌忙垂头，语气却急切了一些，&ldo;小的从她家门前过，她请小的进去喝茶……是她主动勾引小的!&rdo;

一句话，将槐婆婆钉死了。

槐婆婆的身形瘫软下来，虽然板着脸，眼中却流下泪水。

凤随示意他继续交代。

&ldo;后来，她就说李大郎迟早会打死她，她实在受不了了。&rdo;乔老汉一边说一边磕头，&ldo;她指使小的埋伏在她家院子里，等李大郎回来发作她的时候出来将他打晕，然后……然后这婆子就发了狠，按着李大郎的头将他溺死在了水盆里!&rdo;

司空听的心惊肉跳。

他虽然已经猜到了小刘氏的死因，但这样一个相似的行凶过程从嫌犯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奇异的震颤。

大约是最主要的部分已经讲了出来，乔老汉接下来的讲述倒是顺畅了许多，&ldo;然后李钱氏就指使小的与她一起，将李大郎拖到了村外的池塘边丢……丢了进去!李大郎身上的钱袋里有些铜钱还有两块碎银，她都给了小的。小的还以为这婆娘有几分真心，还琢磨等些日子就娶她过门，没想到，李大郎的丧事一过，她就不声不响地跑了!&rdo;

凤随转头望向槐婆婆，&ldo;他说的可属实?&rdo;

槐婆婆苦笑了一声，&ldo;民妇没有主动勾引他，他在村里就是个偷鸡摸狗的烂赌鬼，有什么值得勾引的。&rdo;

乔老汉骂道：&ldo;你这贱妇，满口谎话!&rdo;

司空又一次把脑袋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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