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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呃……你修妖怪比墨言难。&rdo;莫瑶瑶绞尽脑汁回忆刚才说的那堆废话。

万年青觉得他真该感谢莫瑶瑶至少还能想起来他刚才说的话，情绪一落千丈，他低落地说：&ldo;这个时候你应该问我，被买下来的之前在想什么？&rdo;

&ldo;好，被我买下来之前你在想什么？&rdo;莫瑶瑶相当配合。

&ldo;我在想，快一百年了，我该怎么才能修成人形？&rdo;他万分感慨地说：&ldo;要化形成人，必须有坚定的目标，强烈的愿望。一般妖怪都有这样那样的目的才会修炼，我却没有。我只是顺其自然的修炼，慢慢就有了法力，有了灵智，可是没多少想要成人的欲望。联盟的长老说，想要成人，首先要有心。所以他才会把我送到花店，多与人接触，体会人心。&rdo;

莫瑶瑶顿悟：&ldo;所以其实我第一个买下你的人？&rdo;

万年青点头：&ldo;那时候你选中我，买下我，照顾我，我每天看着你，等着你回家，看你给我浇水施肥捉虫，看着你把我搬来搬去，又怕我没阳光不行，又怕我晒太阳晒多了缺水。然后，我发现每次看见你，我心里就满满的，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非常舒服的感觉，后来我知道，那叫快乐。&rdo;

&ldo;看见你笑我就笑，看见你伤心我就难过，看见你生气我就想替你出气。于是，我有了心。&rdo;

看着莫瑶瑶睁大的眼睛，万年青接着说：&ldo;后来看见你和赵遇明分手，你明明没有哭，我却心里好难过。我想伸手拥抱你，想安慰你，想告诉你，你并不孤单。因为这样，我变成了人。&rdo;

&ldo;莫瑶瑶，我的生命里都是你，我因你而有了心，我因你而成了人，我……喜欢你！&rdo;万年青抓住莫瑶瑶的双手，深情地说，掌心微微冒着冷汗。

这回莫瑶瑶也没办法把万年青的所作所为当成玩笑了，这样认真的表白，不可能是在开玩笑。万年青是真的喜欢她，可是她呢？她喜欢万年青吗？

或许自从他出现后自己的生活不再像以往那样单调，因为有了他在身边失恋也不觉得太难过，她甚至渐渐习惯了早上起来就看见半裸着上身的万年青告诉她饭好了。可那是喜欢吗？而且比起她是否喜欢万年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沉思片刻，非常严肃地说：&ldo;万年青，我想问你，你理解喜欢的涵义吗？&rdo;

&ldo;听了你刚才说的，我有一种雏鸟心理的感觉。因为我是第一个照顾你的人，所以你喜欢我；因为我是第一个让你体会到感情的人，所以你喜欢我。那你能分清楚这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吗？甚至什么情都不是，只是单纯的习惯？&rdo;

&ldo;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买下你的人不是我，现在你会不会喜欢别人？&rdo;莫瑶瑶慢慢地说：&ldo;我认为这不是爱情，只是因为你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所以才会认定我。&rdo;

她仔细地斟酌着用词，生怕伤害到万年青。谁知道他并没有太过伤感，而是仿佛知晓她的回答一般，十分镇定地说：&ldo;我分得清，我就是喜欢你。&rdo;

他很固执地说，眼中满是坚定，莫瑶瑶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见过这样的万年青，至少在这之前，她心目中的万年青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

&ldo;那……你认为，一个人有可能会爱上一盆观赏植物吗？&rdo;莫瑶瑶开始慢慢下重药了，没可能的事情，还是早点断绝他的念头比较好。

&ldo;怎么没有可能！这个世界上恋物癖还少吗？那许仙还爱上一条蛇了呢，龙女还能下嫁呢，宁采臣还喜欢聂小倩呢。照理说聂小倩都死了，他已经不能算恋物癖，恋尸癖还差不多。&rdo;万年青说得理直气壮。

早该记得他口才好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日光灯都能说成三聚氰胺。莫瑶瑶认为自己刚才那番斟酌那番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万年青那刚出壳的雏鸟心灵的心思真是白费了，没听见人家刚才说嘛，神智已经有百余年了，反正他现在怎么看也不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于是莫瑶瑶也不顾及了，展开攻势：&ldo;白娘子后来被弄到雷峰塔下了，龙女那原本就是仙，还是被贬的，至于聂小倩，哪个版本的倩女幽魂宁采臣和聂小倩有完美结局了？这些都是传说懂不？你确定你亲眼见过他们？&rdo;

&ldo;传说传说就是传传说说，之所以会有现在的故事就是因为有前人的原型，我都存在了他们的故事又怎么能说是空谈呢？&rdo;万年青用自身存在来证实传说存在的可能性。

&ldo;好，退一万步讲，这些故事都是真实的。可是许仙爱上白素贞的时候知道她是一条蛇吗？不知道吧。那他知道她是一条蛇后发生了什么事你记得吗？被吓死了。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从我养的一盆花变成裸男，你认为我可能对你产生恋爱感情吗？&rdo;

莫瑶瑶话说得有点重，果然万年青露出了异常凄苦的神色，他用非常深沉的目光深深地看着莫瑶瑶，良久后才说：&ldo;那……至少允许我在你身边好吗？我没有别的奢望，只想守着你，你孤单的时候我陪陪你，你生气的时候揍揍我出气就好。等你的真命天子一出现，我就立刻消失，绝对不出现在你面前好吗？&rdo;

见莫瑶瑶一脸决绝地要开口，万年青连忙抢着说：&ldo;就和现在一样不行吗？我发誓不会打扰到你。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就算知道没希望，能照顾着你也是好的。我们修炼最忌心魔，如果不还了你帮我修成人形的恩情，我是永远没办法有进境的。&rdo;

话说到这份儿上莫瑶瑶就算再心狠也没法说出什么拒绝的话了，反正就是一花妖赖在她家不走，反正自己一找到真命天子他就消失，什么也不影响还白得一个免费家政夫，算算还是她赚了。

正因此她没甩开万年青的手，而是低声说：&ldo;我饿了，一直没吃饭呢。&rdo;

万年青笑着说：&ldo;我回去做饭。&rdo;

说完两个人就牵着手回家，看起来就像情侣一样。

这章如果到这儿就结束了，那这文就是琼瑶，未来会发生一系列纠结的恋情。可这故事是万年青做主角，于是在两人走后，刚才的花店里走出一个戴眼镜的人，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

或许有人不认识墨言，但在本市商界混的人，不会有人不认识这个戴眼镜的人。他是墨言的助理gav，中文名杨凡，由于墨言本身的低调，所以一切露脸的活动都由他代理出席。用gav的话说，他是挂着助理的牌子，干着总经理的活，领着清洁工的工资。当然这个工资不是按实际数字对比的，而是用月净收入除以工作时间，每小时算下来跟平安扫厕所那大妈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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