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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善的情绪波动太大,她过了很久才平复下来。浑身软的再也提不起力气,容羡将她抱回榻上,点燃了屋内的熏香。
清清淡淡的香气并不难闻,但不知怎的,阿善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发热。容羡见她的手腕已经被勒出红痕,抓着她的手轻柔帮她将绳子解开。
双手获得自由后,阿善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容羡只轻轻一按她人又跌了回去,轻哼一声,阿善感觉容羡刚才碰过的地方开始酥酥麻麻的发痒,她抱着自己弓成虾米,很快察觉到不对。
“你做了什么。”阿善身体越来越热,苍白的脸颊很快就红了。
容羡见时间差不多了,他缓慢脱去身上的外衫,声音低哑道:“只是不想让你太痛苦而已。”
容羡从不是君子,他奉行的向来是喜欢就要得到,得不到就要毁掉,既然阿善始终不愿接受他,那他不介意先得到她的人。
得不到她的心没关系,只要她人还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身上越来越难受,阿善的手指抓着锦被,控制不住扭动闷哼。床榻下陷时,她的身体不由想要贴近,有冰冰凉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阿善如同猫咪般轻轻蹭过,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已经抓着容羡的手按在脸上。
“别碰我——”阿善一个激灵回神,甩开容羡的手往后躲。
容羡冰冷的手被阿善抓过后滚烫发热,他静静看了榻上的人片刻,伸臂将人搂过抱入怀中,阿善软成一团,任由他托着自己的后颈亲.吻。
“是你逼我的。”低低的声音贴着耳畔传出。一吻过后,容羡撩开她颊上的头发亲她的眼睛,阿善摇着头想要躲开,然而身体却控制不住将他越抱越紧,甚至心中横生出一种把人扑倒的念头。
熏香越来越浓郁,房间中也越来越暧.昧。当阿善再次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双双倒在榻上,她窝在容羡怀中紧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唇轻蹭过他的脸颊,僵直住不动时,容羡搂着她的腰身揉了揉,将她身上碍事的衣服扯下。
“怎么了?”容羡不知阿善这是又清醒了,他翻身调转姿势,擦去阿善眼角的泪痕,动作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阿善眨了两下眼睛,眼角又有一滴泪水滚落。
容羡感觉阿善像是水做的般,无论怎么哄都哭不够。避开她手腕上的勒痕,容羡抓住她的手按压在床榻上,他又吻了她一下,俯身低声道:“可能会疼,忍一下就过去了。”
阿善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了,她呜咽着颤抖,见容羡是铁了心不肯放过她了,她软着声音喊他的名字,喊得急促又委屈。容羡赶紧松开她的手,揽过人哄:“乖,怎么了。”
阿善雾蒙蒙看着他,她主动去搂了容羡的脖子,窝在他的项窝中低声抽噎着:“……我怕。”
“没事,总会过去。”容羡安抚的拍打着她的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阿善紧咬住唇瓣保持清醒,完全忽视他温柔的安抚。
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就算阿善此时身体渴.望的厉害,她也不允许容羡得逞,目光直直落在容羡发上的玉簪,阿善含着冷笑又软软喊了声他的名字,然后快速抽出他发上的簪子,狠狠的往自己手腕上划去……
熏香散尽,房间中被浓烈的血腥气覆盖。
阿善手腕上的血滴落到容羡的后颈,浸湿他后背的衣衫。
无力跌回床榻,阿善染满血的手腕垂落在床铺上,她迷蒙笑着告诉容羡:“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我。”
“永远……”
阿善是下了狠手,若不是容羡的玉簪不够尖锐,等到大夫赶来时看到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自阿善昏过去后,容羡环抱着阿善就没松过手,他披头散发坐在榻上,衣衫凌乱满是血迹,怀抱中原本温热的体温变得比他还凉,无论容羡怎么暖也暖不热。
“你不能死。”容羡轻轻蹭过阿善的脸颊,玉簪掉落在地碎成几段。
他眼睛疼得厉害,心中的戾意翻滚让他恨不能将阿善圈死在怀中,可他更怕自己抱得紧一些,阿善会痛。
她不能再痛了,容羡舍不得让她再痛。
手指僵硬动了动,容羡轻握着阿善缠着白纱的手腕,刚才一幕幕的场景闪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会彻底失去阿善。
“你不能死。”
“你不可以离开我。”容羡低声重复着一句话。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阿善不会离开他,然而他心中铺天盖地的恐慌似要将他淹没,容羡从没那么怕过,他开始不知所措失去方寸,紧搂着怀中的人,容羡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这像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到底,该怎么把人留住呢?
容羡不知道,闻着房间中刺鼻的血腥气,他只知道自己绝不会放手。
阿善在昏迷中做了场梦,有关她坠崖的梦境散散合合她梦到了数次,如今总算又完整的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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