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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可宽敞了。”
“是吗?”容羡勾了勾唇,正好这时一盘盘的热菜上桌,他用湿帕净了净手,诱.哄着:“坐过来,夫君帮你夹菜。”
阿善看到容羡夹起了一块鱼肉,细致挑出鱼刺。
整个皇城就属凤仙台做的鱼最好吃,阿善今日想来这儿吃饭也全是奔着这里的鱼来的。
“过来。”明明伸箸就能碰到阿善的碗,容羡非要阿善移到他的身边。
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容羡给自己挑鱼刺,眼看着鱼刺渐尽,阿善被美食打败还是移到了他面前。与他肩并肩坐在一起时,阿善着急想要吃现成的鱼肉,容羡慢悠悠拂开她的筷箸,“你该喊我什么?”
阿善很少喊他夫君,以前两人没在一起时,她只有气他的时候才会这样喊,在一起后除了动情时,平日她从喊不出口。
“夫君。”阿善盯着容羡碗中的鱼肉,眨了眨眼小声喊了句。
容羡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不满意,阿善不由又多喊了几声,后来她又往容羡身边坐了坐,抱着他的手臂甜软着在他耳畔喊:“夫君真好,善善饿了,可不可以吃肉肉呀。”
阿善说着不等容羡反应,迅速在他侧颊亲了一口。
今日不只是他们二人出来,不过容羡为了能和阿善独处,让玉清和修白去了隔壁的包厢。
两人在这边甜甜蜜蜜,并没察觉到对面楼上的某间房,有人在注视着他们。
房间昏暗封闭,男人衣衫拖地发色雪白,他就这么靠在窗边静静看着他们二人,本就苍白的皮肤更是没有血色。
“善善……”低哑出声,黑暗中那人闭上了眼睛。
阿善正闷头吃着东西,忽然感觉身侧的容羡不动了,抬头,她看到容羡正盯着对面的酒楼看,“有什么问题吗?”
容羡目光落在某间封闭的窗门上,听到阿善的话轻扯嘴角,回过神来道:“无事。”
“……”
从凤仙台出来后,容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后来陪阿善在街上逛时,他忽然道:“我离开片刻,先让修白陪你。”
阿善正拿着一串糖葫芦要让他尝,微微有些沮丧,不过她还是很懂事点头,“你去吧,我等你。”
今天刚好是花灯小会,容羡许诺她要陪她逛完花灯会再回宫。等到容羡离开,她拉着修白又四处转了转,修白可比容羡能说多了,而且这少年还爱吃,两人凑在一起倒也快活。
这天很快就要黑了,容羡还没有回来。
逛累了的阿善蹲在了树下,她托着下巴看着不远处正在挂花灯的小贩,有些担忧:“容羡怎么还不回来。”
修白眸色闪了闪,吵闹一下午不停的少年忽然住了嘴,这让阿善察觉到问题,“容羡到底去了哪儿?”
想到主子临走前并未嘱咐什么,在阿善的再三追问下,修白只能实话实话:“爷上午收到线报,容迦似在皇城现身。”
所以容羡这是带人去抓容迦了。
阿善已经许久没想起这个人了,自那夜一别,容迦伤重被青鹤救走,她还以为他……
“没想到他还活着。”阿善一提起这个名字心里就发闷,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街道上一盏盏的花灯亮起,她起身道:“咱们再进去逛逛吧。”
湖边有人在放花灯许愿,阿善准备也买一盏,等容羡回来同他一起放。
只是她要许个什么愿望好呢?
阿善边走边想,虽说容迦如今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但阿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走走停停,她路过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在看到漂亮的小狐狸面具时,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这个适合你。”阿善正要去拿,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伸出,拿起了小狐狸面具一旁的兔子面具。
阿善闻言抬头,很快笑开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不知何时,跟在她身旁的修白不见了。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离开许久的容羡,不过他脸上罩了张面具,面容全被隐住。
花灯街上灯火阑珊到处都是人,戴各色面具的人都有。阿善在花灯街中站久了有些视觉疲劳,她揉了揉眼睛往容羡身上贴,抱住他的胳膊,软绵绵埋怨:“你走了好久呀。”
容羡的声音在面具下沉闷,不过他回的很轻,“那我以后不走了好不好?”
“好。”阿善没把他的话往心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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