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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战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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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庆进人铁匠村，目前战斗正围绕一个大宅院激烈进行。

在数量上居民暂占多数，通常是两三个居民手拿农具，打一个手拿扁担、根棒或打铁锤的铁宅院的墙上还有近十个弓箭手，不时放箭偷袭。铁匠的数量在慢慢增加，是从不同方向过来的。

在质量上，铁匠占绝对优势，一个个显是曾经阵仗，力气也大，虽说使用的是打铁锤或棍棒之类，但居民的锄锹镐铲耙等农具却少有敢与之相碰者。那些居民只在旁边牵制，主要由围墙上的弓箭手偷袭。

如果周围的铁匠都过来，这些据称是流民的居民就彻底完蛋了。目前还能坚持。

在宅院的门口有三个拿着刀剑的人，在一个武士的指挥下，围攻一个手执两柄特大铁锤的高大壮硕。

这个铁匠十分顽强、背上已中一箭、斜插着、染红一片、但依旧如飞舞动铁锤，左突右冲，猛不可挡。铁锤比人的脑袋还大许多，但不是圆的，而是横着的一个大圆柱，似乎是最大号的打铁锤，每个，都起码有六十多斤的样子，这力气也太太了些。

不会的、铁锤绝对是中空的。唐庆迅速绕到庄院侧面，跳起来手扒墙头一跃而上，从后面直取弓箭手，挥动手中短剑、向最近的弓箭手扑去。那箭手兀自喵准下面的一个铁匠。突感背后一疼，尚未叫喊，就被一只手死死唔住嘴。无声地倒在地上，如法跑制，干掉了三四个弓箭手后，才终于被发现。

众弓箭手一阵鼓噪，纷纷将弓箭指向唐庆。唐庆迅疾至下一个弓箭手旁，塌下身，先来个扫

堂足，右手就势制人短剑。左手抓住那人的衣服。用那人挡箭牌，冲向另一个弓箭手。那个弓箭手惊情失措地胡乱射了一箭，眼看唐庆奔到，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本能地用左手的弓挡向唐庆砍来的短剑，却“略”的一声，弓折身倒。最后两个弓箭手不由自主聚在一起，互相推诿，争相要躲在另一个人的后面，已无斗志，被逼人死角。唐庆手起剑落干掉二人，上仙主人的短剑就是好用。墙下宅院门口，武士正在紧张地指挥属下围攻持锤铁匠。一次次地挥手，却未发现有箭射到，回头望去，愕然发现有人偷偷摸到墙上，正在砍倒最后一个弓箭手，不由叫了声什么，拔起插在旁边的长矛，返身向墙上赶来。

唐庆站在墙上，四周张望战局，随即向其中一个战团方向跳下去，以迅雷不及拖耳的速度偷袭了两个居民。剩下一个居民正要惊慌后退，被唐庆所援救的那个铁匠赶将上来，一棍而亡。这个铁匠向唐庆鞠躬行礼，口称多谢。唐庆一指其它战团，不及说话，手提短剑冲了过去。铁匠见状也立即挥舞大棒援救同伴。那个武士奔到墙上，却没发现刚才的奇袭之人，低头一望，急忙返身跑下墙，手提长矛直奔众战团。唐庆惊人的速度充分展现，令人琢磨不定的身影。如旋风般在各战团间穿插。每遇到一个敌人。不管敌人招架与否，也不答话，上去照着脖子就砍。大多数敌人正在紧张对付着铁匠，只觉有风掠过，还没明白过来，便倒在地上。

快速打击着在路上碰到的每一个措手不及，唐庆象削苹果皮一样削减着敌人的力量。获救的铁匠纷纷救助同伴，从别处赶来的铁匠也越来越多，渐呈包围之势，武士跑到门口，手中长矛乱点，刺向舞动铁锤的为首铁匠。同时招呼众人退人宅院。附近十几个人败退而进，那三个持刀剑之人也相继进人，随后协助持矛武士封锁宅门，关门、落锁、上横木，接着人房取弓箭，上墙，准备趁院外来不及撤退的人继续吸引敌人注意力的时候，尽力多射杀几个。

这时唐庆扫荡了几乎整个战场，挡者披靡，使越来越多的铁匠分身出来互相帮助。战况发生越来越大的变化。挥舞着两个大号铁锤的铁匠。借机叫别人帮忙拔下了插在背上的箭，环顾四周，特别注意了一下唐庆的速度和战法随后大步走向附近战团。

这个战团也是三个居民围攻一个铁匠，眼看就要解决掉这个铁匠，发现有人走来。便分出两个人应敌，只留一个人继续攻击。铁匠已经受伤。左小臂外侧有刀伤，右上臂后侧有刀伤，正在竭力支撑。

两个居民冲上来，一个拿着刀，上前就砍;另一个拿着铁镐，也从上至下向壮硕铁匠枪。铁匠的双锤从下而上迎向铁镐和刀。左手锤头先碰上镐头，传来刺耳的“咬一当”声音，镐头脱手，竟然翻了回去，右手锤也崩飞了刀，就势挥下，打在镐已脱手之人的脖子附近。肯定死了。手中执刀之人，照铁匠接头砍去时，刀锤相碰，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从锤上传来，执刀的手顿时失去知觉，眼角见伙伴死后，不及细看自己的伤势。转身就逃，慌乱中觉得似乎有一道黑影撞来。正是唐庆巡游到此。

唐庆右手挥剑砍了一个人，发觉又有一人从左侧冲来，是敌人的装束，未不及把剑换手。便就势跳去，左脚跺向那人的腰腹部，右脚借力端向面门，跳下时矮身挥刀，正砍在脖子上。随后与持锤铁匠相互点头，不禁兴起惺惺相惜之感。持锤铁匠走到宅院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双锤抡起，抡向厚厚的院门，咔嚓一声，大门被打破了。再来一锤，居然就开了，附近几个铁匠立即随着闯了进去。唐庆昨舌看着，铁锤居然是实心的。

战斗是一边倒的情形，已经是两三个铁匠围攻一个村民了、战斗两三下就全面结束铁匠们涌入宅院，分别索敌以战，唐庆跑到屋顶，向下监视战况。进来的铁匠越来越多、残余村民明显不是对手，兼且寨不敌众，只有持矛武士还有点威力。却也正被那个壮硕铁匠通向角落。唐庆揭下一片瓦，瞧准那人的后脑扔去，随后往来路急奔，归心似箭，这里的战场即将完结，不知上仙主人怎么样了。持矛武土一直在避免锤枪相碰，竭力用矛的长度寻找故方弱点及漏洞，经常虑晃矛头，御敌于长矛以外。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后脑突然啪的一声被打得生疼。一惊间，脑子有些晕。手脚不由缓下来，铁匠趁机近身双锤抡到，武士不得不双手横握矛身尽力去。“当”声巨响，鸡蛋粗细的铁子被打弯掉到地上。武士被震得向后倒退几步，扑通坐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正要起身，却被赶上来的铁匠一锤击在头上，脑浆进裂而亡。

赶到村外，见上仙及马匹都没有了、那些人依然聚集在那里，隐隐传来的饭菜香来中，混合着一股炖肉的味道。“这帮破铁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哪里会有肉呀!”唐庆不由又惊又悔，又急又怕，抽出短剑气急败坏跑上前去。人群中传来上仙的声音:“唐庆回来啦。渴了吧?来，给他点水喝。

果真一个女人端来一罐清水，唐庆心中登时一宽，只觉浑身轻松无比。飘飘然走进人群，单膝跪地。双手捧剑上交道:“启察上……主人，铁匠们打进去了...“郭李萧阳，就是唐庆的上仙。也就是他的主人，这个时代的新身份。这时正坐在地势很高的一张毛毯上。“坐下休息休息，慢慢说。”

唐庆施礼，坐在地毯外面李萧阳的下首，一边喝水，边汇报战况。旁边众人纷纷聚拢过来，悄然无声地站在一旁，关切地听着唐庆的讲述。

把他献出去冒险，没怪罪，态度反而恢复到先前积极要求归附的时候，李萧阳心里虽然安稳许多，却也不明白唐庆是怎么回事。不多久，打仗的铁匠们胜利归来，女人和孩子们都欢笑地迎了上去，而一直陪着他们说话的首领也过去迎接，只剩下二人面面相觑。看看周围，当真一个人都没了，李萧阳不禁对唐庆笑道:“怎么这样呵，都走啦?”

唐庆也笑了笑，换手问道:“主人您没什么事吧?”见到他当真关心的神情，李萧阳得意地耸了耸肩，但随即微摇了下头，道:“我没有事，但是我要好好想想一些事。”这个时代，要怎么办本能活下去呢?如何带着宝贝回去呢?

唐庆不敢询问，也不敢打扰上仙思路。转头望见那个铁匠首领、持锤铁匠及一群人说着话走了过来，粗声大气不由慢慢站起来，距脚走到李萧阳的侧面，见主人依旧沉思，没有注意到、便转身迎着铁匠们飞奔迎去拦住众人，向铁匠的首领抱举行礼道:“我家主人正在想事情，请诸位者时先不要打扰，好吗?”持锤铁匠向唐庆抱拳躬身，瓮声道:“多谢兄台仗义相助，渤海铁工刘铁雄这里见过、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如此大恩必当后报。”

唐庆双手拖攀道，“请众位小声一点，家主人正在思考重要的事情。鄙人唐庆，与家主路过此地、恰逢其会，奉命帮助众位。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咱们暂时等待片刻，就在这里说会儿话。好吗?”于是众人在远处席地攀谈起来。

人家看我在想事情，就自动躲到远处。李萧阳从设受过这样的礼道，有些不习惯，便叫道：“唐庆，请他们过来吧。“唐庆站起转身躬身应:“是。”上前引路，随后站在李萧阳的左制护卫。很忠心的样子。

众人走到李萧阳面前，那个铁匠首领抢上两步、脆地道：“在下孙天宝，不敢再瞒大师，这才是小的们的首领，刘铁雄，适才混乱之中有所欺瞒，还望大师海涵。”李萧阳急忙笑着摆手，“这是当时的权宜之举，设什么。”都在围着，都在看着，目光炯炯，肌肉发站，难道能挑理吗?只能拉拢。再说我一个好学生，犯不着跟他们认真，谁设说过瞎话啊，可以理解。

见李萧阳如此通情达理、众铁匠尽皆暗舒一口气，脸上显得轻松多了。那人躬身印首起身退”，持锤铁匠随即上前，躬身施礼道:“渤海铁工刘铁雄拜见大师。”说罢跪下磕头。看来他才是铁匠首领，李萧阳急忙用手相搀，口中说道:“壮士无需多礼，快请起来，也别叫我大师，我姓郭，……你们就叫我大师好了。”大师?这个名字也不错，不过，为什么要叫大师呢?是因为头发短吗?莫非有神见的潜质?

刘铁雄比唐庆高出一头，两米左右，宽出近一尺，显得十分维伟精壮，“今日多蒙大师设人搭救，吾等才得以控强敌归故里，铁雄这里谢过大师，大师大恩大德，吾等永世不忘。”说到这里又跪下即首，周围众人也一同跪下。这个时代的礼真害啊，李萧阳扶起铁雄，拉他坐在自己的右边，摆手让唐庆也坐下。

刘铁雄挥手让众人散去，各自休息，并唤女人们献上丰盛的饭菜和清水。三人边吃喝边说话，这些铁匠吃得还不错，只是李萧阳不敢饮用这里的生水，如果在这个时代生了病，估计就只有等死了，也不客气，那样就见外了，张口叫人供应煮熟了的开水，泡茶，为了体现自己的关心，还随口后了事情原由和刘铁雄的来历。

刘铁雄痛说革命家史，唐庆在一旁为李萧阳进行有关世态的解释。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山东的人造反了，两年后西北路的一个官又造反了，随后许多人相继造反，战事频繁，使全国的铁工（也就是铁匠）十分缺乏。

刘铁雄的祖上世代打铁，为人和善，手艺精良，周围便逐渐聚集了许多打铁的，有徒弟也有从外地幕名而来的同行，渐渐形成了一个以铁匠为主的自然村社，全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铁匠成为当地著名的金属器具供应地，也就是这里，铁匠村。附近州县得知此地有一个全是铁匠的铁匠村之后，上报兵马司，强令全村不管是老幼妇孺，只要是铁匠就一律征用，刘铁雄的父亲当时年轻气盛，而长官又急需铁匠，要安抚他们，使他们全力效忠自己。就允许铁匠们带同家属，不参与军户或民户的抽签征兵上前线，且不再附加任何劳役税賦，只随军制及修理兵器。

到指定驻地不久，有两家铁匠故意制造事故，因伤返回故里，其它铁匠则继续服劳役。在这个时代铁匠的社会地位很低。只比乞丐流民高一点，但因为当时铁匠奇缺，该村铁匠手艺卓绝、屡立大功，因此封了首领即刘铁雄的父亲为什长，也就是十夫长，统管节制他们这些军中的铁工。造反的被镇压了，世道也太平了，却一直不叫他们回家，七年前，皇帝下令派人分路探察各地矿产，长官派刘铁雄的父亲带人去了.很快便完成任务，回来后又被派往别的路（类似以后省级行政划分）协助探察，他的父亲也因功升为谋克（百夫长）。

一年多前，刘铁雄父亲去世，刘铁雄继任百夫长一职，他找到了因为他们的杰出贡献而升为大官的原长官，原长官为感激他们多年来为自己做出的杰出贡献，也因为现在铁匠多了，再羁留这些铁工不让回家就说不过去了，也很麻烦，便允许他们集体退役，直到不久前，众铁匠及其家属才真正被允许返回故里。到这里却发现自己家里已经住进了比他们早来一步的流民，这些流民得知铁匠们回来的消息后，将村中知情的两家铁匠杀了，并把先期人村探望联络的人抓起来，也要杀掉。并欲抢劫这些铁匠。

被抓的铁匠们力挣而逃。过程中有几个人被杀。当伤痕累累逃回后，老少们群情激愤。赶到这里就地扎营，收拾随身携带的武器被准备夺回家园，这时村里那帮人居然冲出来要强袭铁匠营地，被他们打了回去，便趁机攻打铁匠村，最后把这个村给灭了，只有几个人逃走。讲完辛酸史的时候，已是晚上。可能因为李萧阳有这个耐心听他诉苦，刘铁雄的态度更加和蔼亲切许多，还叫人帮助李萧阳和唐庆扎帐篷，并一起在村外营地住了一晚。

第二天，李萧阳谢绝铁匠们到村中招待的盛情邀请，继续起行。

君子不人险地，上仙远离是非。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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