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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说:“咱不怕!你这些舅舅虽然没什么能耐,但绝不会让你死的。咱会好的,你小时候得那么多病,不都挺过来了么?”
二舅这么一说,我心里一下子憋不住了,感觉酸酸的。
刚学骑自行车的时候,第一次从松花江坝上飞速的下来,我忘了刹车,忘了躲闪,最后撞到一个马葫芦盖上,飞了出去,那时候我害怕;小学的时候,第一次挨老师手板,教鞭落下来的时候,我手缩了回来,那时候我害怕;建国五十周年时,我到防洪纪念塔看烟花,地方领导的车队呼啸而过,人们往两旁躲闪,挤倒了人行道旁的栅栏,而我就在倒下的栅栏旁不到5cm的地方,那时候我也害怕。不过这些都是怕过就算了,瞬间之后,一切都烟消云散,回想起来还会因为自己的应激性敏感而感觉是种刺激。
像现在这样长时间的压抑恐惧,并且不需要应激性的配合的状态,我不知道它是否应该会被归为害怕。
现在听到二舅说“咱不怕”,我马上心虚起来,我不得不承认我一直在害怕,从a得了癌症而我的腰痛的时候就开始害怕。我是一个胆小的懦夫,我怕最后的癌痛,怕死前十几天虽然饥饿,却无法进食,怕恍惚的神经产生幻视幻觉幻听,怕一觉睡去没有明天。
想到这里,泪水在眼圈里打了个转,终于落到了镜片上,接着鼻涕口水也跟着一起出来。两个舅舅都紧张了,大舅马上去把门关上,不让外边的姥爷看到这一切。二舅紧紧的攥住我的手,说:“不能哭!不能哭!咱们怕什么?不能哭,憋回去!”声音低沉而坚定有力。可是他自己分明也哭了出来。
舅舅们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想哭,仿佛终于在松花江里捞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就像小的时候在儿童医院住院,护士给我打屁股针,当时我一直憋着不哭,快打完的时候,老舅夸了一句“一滴眼泪也没抹,我外甥真勇敢。”我听了后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怪老舅多嘴,最后老舅给我买了一辆玩具车才算完事。
我一边哭,一边念叨着“我沉了”,一边用头不停的撞墙。大舅把他白天握方向盘的手垫到我的脑后。那手上的肉厚厚的,很温暖。我停下来,把光秃秃的脑袋放在大舅的掌心里,像刚出生的婴儿的头被家人抚mo着。
我就这样脆弱的坐在两个舅舅的中间,不停的抽涕着,用手一把一把的抹着眼泪和鼻涕。妈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回头看我的时候,我看到她也已经哭成了泪人。整整20年了,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到头来居然是这个结果。妈身体很胖,血压高,还患有不是很严重的面瘫,伤心郁闷或者激动的时候,脸上的肌肉就会不停的抽搐。她的脸肿胀了起来,让眼睛很困难的睁着,面色已经变成紫色。
妈有的时候挺让我烦的,说话磨磨叨叨,全是说教,并且很少有什么新鲜玩意,三句话翻来覆去的跟你玩排列组合,言语中还总是夹杂着大量的废话和歪理邪说。
我们娘俩经常会为一些鸡零狗碎的琐事吵得面红耳赤。即使什么原因都没有,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也会争吵一番。每次妈最后的台词都是“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当然,根据她的风,这话得说上n便才能算说。
但是,倘若缺了妈,我的地球就是玩不转。吵完后,我身上脏了,衣服还给我洗;我肚子饿了,饭还给我做。妈一边为她儿子服务,一边嘴里念叨着说这是上辈子欠我的。那时候我总要批评她,党员么,为人民服务应该任劳任怨。
妈在我背后哭了多少次?我不清楚,因为我没看见,但肯定是很多次。2001年6月14日我进手术室的那一刻起,妈时时刻刻都有哭的理由。
第三次化疗的时候,病房里住进来一个大兴安岭的患者,得的是骨癌,并且大范围的扩散。本来他应该是去外科手术,锯个胳膊割个腿顺便抽条肋骨出来。可是到那里一问,马上就被吓回来了,因为一个字,穷。无奈之下,跑到内科治疗。说是治疗,其实谁心里都明白,不过是寻找一下心理安慰。
患者住院的第一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跟没事一样。他的家属可是伤心死了,我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他们正在走廊里哭。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那里哭,只不过哭的人中多了一个人是我妈。当时我没在意,妈本来多愁善感,这家人也挺让人可怜。但今天,我知道自己想错了,当时,妈心里想到的,一定是他的儿子,我。
自从上了中学,我的眼泪大多数就交给了生理的条件反射,比如困觉什么的。真正的因为感情变化而流泪,记忆中只有四次:第一次是刚上中学,被数学老师连着三天罚写;第二次是离开那所初中,老师让我到讲台上和大家讲几句话;第三次是97年的一天在家听午夜的广播,节目里放了一首本地歌手翻唱的《我和我追逐的梦》;第四次是看“焦点访谈”一个回忆98抗洪的节目,画面上哈尔滨的老乡冲上松花江的大堤慰问最可爱的人。
或许七年来的泪水不只有这四次,但记忆中目前只有这四次。
我是一个点背的人,背到连想平淡的走完自己的一生都不可能,但我又是一个乐观的人,整天的嘻嘻哈哈,即使哭也要躲到人后去哭,这让我在遭受打击之后总能尝到一点点幸福的味道。
可是,自从2002年2月3日这天晚上我哭过后,我不再吝惜自己的眼泪。此后直到现在,每当遇到伤心的郁闷的压抑的难受的事情,我总不禁潸然泪下。健康的体魄、英俊的外表、渊博的知识、熟练的技能,生活中所有可以混饭吃的条件我都不具备,剩下的只有泪水这一点点资本,我为什么还不用它呢?
在二姨家住了一个夜晚,第二天就紧忙跑到肿瘤医院,我必须要在今天打上第一针,以保证春节的时候可以出院。
车轮一圈一圈的转动,把车上的人渐渐带出市区,车外白色的图画越来越多,仿佛世界与人生已经被抹得干净。这条路通向肿瘤医院,也通向殡仪馆。只不过殡仪馆要比肿瘤医院多走几里地。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害怕。今天,我的终点是医院,而明天,我是否会把那多出来的几里地走完?
3.
不巧的是老吴头去参加一个会诊,等了半天也没有来。李主任把入院检查的申请单开了出来,让我先去办入院手续。
到护士站添完住院单,老吴头风尘仆仆的回来,见到我,他一拍脑门,叫了声“哎呀”,然后挥挥手,让我进办公室,说:“快,抓紧!”
我把从北京带回来的资料都拿给他看,他看了一张血检报告单,上边一切正常,说:“很好,很好!我们现在就开药,不用等检查结果出来了。”说了就开始抄方,抄完后递给我说:“你现在就让护士给你取药。”后来又感觉不放心,把药方又拿了回去,自己去找护士,见人就喊:“今天谁取药?把津忻的现在就给我取回来。”
趁护士取药的空,老吴头和我谈起了我的病情。他说新的病理照省内的病理严重了许多,治疗是耽误了。不过还好,我们不是在病入膏肓的时候才知道真相的,更不是一辈子也无法知道真相,我们还有希望,在我们可能的时间里最快的知道了错误,这也是很好的事情。
当他知道我自己清楚了自己的病情,先是很深情的看了看我,对我点点头,似乎要给我一种力量,然后鼓励我坚持住,“现在咱的身体算是垮了,精神可不能再垮了。”告诉我精神乐观也是必不可少的治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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