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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绪怔忡了一秒,胃开始蜷缩,疼痛,只能更深地避开视线:“谁他妈准你偷看我手机的。”
还用偷看吗,拿话一诈就露馅。
窦遥把他的下巴掐紧,掰回来,沉沉地盯进他眼底:“解释。”
语气带着醉酒的人才有的不讲理,发梢跟鬓角的水还顺着滴到李绪脸上、嘴角,咸咸的口感。
李绪挣扎的程度变浅了,手腕也没有再试图从窦遥掌中抽出来,默了一会自暴自弃地说:“凭什么跟你解释,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男朋友。”窦遥说。
李绪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固执地转开脸,下巴被掐得生疼,胃也在绞着疼,“少自作多情。”
“是我自作多情还是你不肯承认,”窦遥的嗓音浑浊,“以前就是这样,喜欢我又吊着我,让我亲你碰你,就是不跟我确定关系,一提就翻脸。”
李绪听得面红耳赤。
我是这样的?我这么不是人。
“那是因为……”
谎话还没编出口,窦遥就粗暴地亲下来,吻得像疾风骤雨一样。李绪一边避一边用双手推拒,但窦遥压得他动弹不得,牙齿咬着他细嫩的嘴唇不松,他只要动作稍微一大就疼得钻心,只能小幅度地抵抗。
亲着亲着窦遥把他两只手从胸前抓下来,强行往身后扯,让他搂着自己的腰,李绪从眼底到耳根再到脚板心都变红了,唇间溢出像是呻吟又像是抗拒的音节,没办法只好咬紧牙关不出声。
可是窦遥的舌尖又不容拒绝地往里顶,甚至还用手去捏他的下颚,低声让他:“把嘴张开,让我进去。”
两具身体在温泉水下纠缠,李绪从头到脚湿透了,岸边的浴袍也被后腰磨得扯到水下,然后被他的左手无措地攥住,手指紧绷到泛白。
太疯了。
脑子里就这一个念头。
他觉得窦遥肯定是疯了,迟钦他们随时都可能过来,室外也随时可能有其他人,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旁甚至还有探头,但窦遥一点要放开他的意思都没有,深醉状态下勾他的舌头,吃他的口水,慢慢地吞咽,吃够了还俯身去咬他的喉结,整个人浑身上下处处都透着欲。
准备好的话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但好像也不用说了,反正窦遥也不想听。窦遥就是生他的气,尽管重逢至今没有什么太过激的举动,但是一不高兴就摁住他强吻,甚至掐他的脖子,顶开他的腿,节奏快到喘不过气,粗鲁得不像原来的窦遥。
……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窦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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