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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接着，他举起扳手在他的右膝盖上狂砸。

虎子爹右膝盖骨被花荣砸碎后，他才从酒醉中清醒过来。

虎子爹撕心裂肺地叫唤着，睁着血红的双眼，双手抱着被砸断的腿。

花荣说：&ldo;叫吧，使劲叫吧。&rdo;

虎子爹痛苦叫唤时，花荣点燃一根烟，蹲在他面前，朝他脸上吐着烟雾。花荣说：&ldo;你现在知道痛了？&rdo;

虎子爹说：&ldo;痛，痛死我了。&rdo;

花荣说：&ldo;你儿子当初被你弄断腿时痛吗？&rdo;

虎子爹说：&ldo;痛，他也喊痛。啊，啊，痛死我啦‐‐&rdo;

花荣说：&ldo;那你怎么忍心下那狠手。&rdo;

虎子爹说：&ldo;我，我没办法哇‐‐&rdo;

花荣说：&ldo;你有办法的，只是你心黑透了，已经不是人心了，就像我的心一样，也黑透了，早已不是人心了，所以，你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我说过，那是你最后一顿饭了，你还不信，还以为我是和你开玩笑的。&rdo;

虎子爹急促地说：&ldo;大兄弟，放过我，放过我，虎子他们没有我，不成。&rdo;

花荣说：&ldo;晚了。况且，虎子和他妈没有你，他们会活得更好，你要是活着，迟早要害死他们。&rdo;

虎子爹说：&ldo;不，不‐‐&rdo;

花荣把烟头扔到火堆里，右手操起了扳手，狠狠地朝虎子爹右肘关节砸去。虎子爹躲闪不及，右肘关节被砸碎了。接着，花荣又把他的左手关节砸碎。虎子爹疼痛得直吐舌头，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死亡的恐惧。

花荣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说：&ldo;你不是连鬼都不怕吗？你不是胆大包天，心狠手辣吗？现在怕了吧？&rdo;

虎子爹颤抖着说：&ldo;怕，怕‐‐&rdo;

花荣说：&ldo;怕什么？&rdo;

虎子爹绝望地说：&ldo;怕，怕你。&rdo;

花荣说：&ldo;还怕什么？&rdo;

虎子爹说：&ldo;还，还怕死‐‐&rdo;

花荣说：&ldo;我就是要你怕，要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当你知道自己要死，无力挽回自己生命时，是最恐惧的，对吗？&rdo;

虎子爹说：&ldo;对……对……大……大兄弟……放……放过……我……我吧……我……我还没有……活……活够‐‐&rdo;

花荣说：&ldo;其实，你这样的人，活着和死了，都一样。&rdo;

说着，花荣抡起扳手，朝他的脑袋上狠狠地砸下去。

花荣搂着白晓洁，给她讲完杀死虎子爹的故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花荣说：&ldo;怕不怕？&rdo;

白晓洁装着害怕的样子，往他怀里钻，笑着说：&ldo;怕，怕，怕死了。&rdo;

花荣也笑着说：&ldo;你就装吧，有你真正害怕的那天。&rdo;

白晓洁说：&ldo;你还没有讲后来虎子妈和虎子怎么样了。&rdo;

花荣说：&ldo;后来我把我所有的积蓄取出来，准备给他们，让他们回老家过安稳日子。可是，我去空楼找他们时，他们却不见了。找遍了整个楼的所有单元房的所有房间，都没有找到他们。一连好几天，我都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上寻找他们，可是没有他们的踪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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