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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若不是脑袋一下一下地抽痛，让她不至于完全沦陷为回忆的奴隶，她怕是觉得两个人还是以前，他手里牵着的人还是她的时候。

可是萧漫每天颜色不同的连衣裙在眼前晃来晃去，她越来越像个不懂人qg世故的未成年人，连表面&ldo;再见还是朋友&rdo;的谎言都不愿意维持。已经分手的qg人天生就该老死不相往来，否则大家都尴尬，这是祝平安同学的原话。

付去倾家倒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添置了一些新家具，原本红色的大民族沙发成了深蓝色的意大利沙发。她站在玄关处慢吞吞地换鞋，走到餐厅坐在椅子上。流苏的水晶灯影照在脸上，像落了碎掉的星光。

他倒了杯柠檬水给刀子，&ldo;怎么受伤了？&rdo;

&ldo;被砸的。&rdo;

&ldo;疼吗？&rdo;

多晴看他一眼，带着警惕，&ldo;我疼，你还要问什么？&rdo;

付去倾面上没多少表qg，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懒懒的，眼神却是y沉沉的，有点怕人。他在她对面坐下，像在跟不听话的犯人谈判，&ldo;纪多睛，我们必须谈谈。&rdo;

她歪了歪头，&ldo;如果是合约的话，我很乐意。&rdo;

他水润的眼睛满是愤怒，&ldo;你知道不是！&rdo;

她把双脚抬上来，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冷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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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晴，别这样看着我，&rdo;他又重复了一遍，接着疲惫地垂下眼，&ldo;我们必须谈谈。&rdo;

她不急不缓，&ldo;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rdo;

他看着她，目色如水，&ldo;你不能跟你那个哥哥结婚！&rdo;

&ldo;我是被收养的，我闪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你可以把我当做是他的童养媳，&rdo;她歪着头，虚心求教，&ldo;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rdo;

她一直都是个好学生，在学习这方面她是佼佼者。他教了她很多，从工作到生活。甚至他教她成了女人，学会怎么什么叫深qg。他是一所好学校，她以优秀的成绩毕业，他没有再留她继续深造，所以她在外面胡作非为。

付去倾隔着桌面探过身子，像是隔着一方山水，闯入她的世界。

&ldo;多晴，你可以结婚，但是要跟我。&rdo;

她身子往后撤，&ldo;不可能。&rdo;

&ldo;你随时可以抛弃我，但是我绝对不会再抛弃你，你要是不想住，我可以做财产公证，要是离开你，就惩罚我一无所有。&rdo;

多晴摇摇头，&ldo;我不要你的钱，我什么都不要。&rdo;

&ldo;你要什么，多晴你要什么？&rdo;

多晴只是摇头，好像除了摇头她什么都不会了。

付云倾把身子撤回去，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纪多晴好久没这么认真打量他，还是让他喜欢的优雅美貌的模样，即使坐得再近，她依旧感受不到他。他的呼吸刚刚就喷在她的脸上，声音软软地做着保证，她知道这一暖意他是认真的，只是她知道誓言这东西是镜花水月。

当他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你，可以对你掏心掏肺，生死相恋。可是当他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你，从前说的那些测测都失效，七零八落地散在风里。

&ldo;现在你觉得你爱我，可是当你发现你感觉错误，我怎么办呢？那时候你又要抛弃我了。我不是被抛弃就活不下去的人，也不是被抛弃就不敢去爱了。我只是讨厌被抛弃而已。还是可以幸福的，虽然这幸福不是你给我的。&rdo;多晴的声音有了异样，&ldo;可是你又来找我做什么，三番四次，现在还有个其他的女朋友，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你丢掉的沙发，你想捡回去就可以捡回去的！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呢？你说你爱我，我相信你。可是我相信你和要跟你在一起，这是两码事，你明白吗？&rdo;

多晴突然把杯子里的柠檬水泼在地上，高高在上地，&ldo;去啊，把它收回来，一模一样地收回来，我就跟你在一起，以后是死是活怎么我都认了！&rdo;

她就像只发怒的小láng崽子露出锋利的牙齿和爪子，紧紧地抓在他的胸口。

付云倾还记得她美丽的皮毛，和温顺时抚慰人心的拥抱。

&ldo;多晴，你不要这样，你受伤了。&rdo;

她的怒火却上来，无法发泄似的，用力地攥着拳头，眼圈也染红了。记忆里，她从没哭过。他总觉得她天生就不会哭的，只会往前闯，不管不顾的。他怔住了，无论如何也无法伸出手，只能看她凶巴巴地瞪着他，越来越委屈，眼圈红透了，鼻间也红了。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眸中泛起了水雾，却忍着那渐渐聚集的一小汪泉水。

他久久看着她，或者她活过来了。

对峙中，多晴的嘴唇慢慢瘪下去，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喉咙里模糊清地抽泣着，接着是眼泪。她有用地忍着。无数次都做出泣的表qg她都没有眼泪的：唯独这一次，她忍不下开始哭。非常丢脸。她四年前就该这么对他，对他哭

，对他摔东西，对着他大吼大叫。或者哭着求他留下来，说她爱他，不能离开他。再或者求他带走她，即使不爱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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