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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ldo;怎么了？&rdo;

她还是说了实话，&ldo;有天……在一处见到凯旋了。&rdo;

盛昌来了兴趣，笑着追问：&ldo;你们三个碰面了？闵儿什么表现？凯旋呢，她怎么样。&rdo;

她说：&ldo;就我一个见到她，其实，她没有看到我……我还怕她发现，没久留。&rdo;

&ldo;拖着闵儿走了？&rdo;

&ldo;嗯。&rdo;

盛昌伸手刮刮她的脸，&ldo;傻丫头，你怕什么？这都过了三年了。&rdo;

她说：&ldo;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不如她。她那样的人……&rdo;

盛昌说：&ldo;凯旋是很优秀，但你也不差，况且闵儿喜欢。&rdo;

她声音低下去了，&ldo;他以前也喜欢过凯旋的。&rdo;

&ldo;你原是在意这个。&rdo;

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ldo;您告诉我他们当年的事好不好，我想知道得不得了。&rdo;

&ldo;为什么不去问他？&rdo;

&ldo;不想他再回忆一遍，也不想听从他嘴里说出来的。&rdo;

&ldo;你能这么说，那就是明白这些都是过去。&rdo;

她往下塌塌肩，&ldo;可我还是想知道。心里总有个疙瘩，顺不平。尤其是这次见到凯旋，隔了近三年，说比以往更加光彩照人，一点不夸张。她怎么就能……美成那样呢？&rdo;她看着盛昌，&ldo;您也一样，一点不留时间痕迹，像玉一样，越久就越是从内往外地养人眼。&rdo;

盛昌&ldo;哧&rdo;地一声，&ldo;你这孩子。说好话也没用，因为他俩之间的事，别人一概不知。看，我才一这么说，你就不乐意。你要真想知道，自己去问他，知道了我就说你本事。&rdo;

钟闵上床，看她侧身睡着，刚把手放在她肩上，就听她说：&ldo;我肚子痛，别碰我。&rdo;

&ldo;完了还疼？&rdo;

&ldo;谁说完了？&rdo;

他没再说什么，躺好，还是问她一声：&ldo;关灯了？&rdo;

她不耐烦：&ldo;唔。&rdo;

黑暗里，过许久，还听见她翻来翻去，他没出声。

第二天，她醒过来，旁边哪还有人在，赌气地捶他枕头，一叠连声：&ldo;臭钟闵，坏钟闵……&rdo;磨磨蹭蹭下了床，一眼瞄倒床头柜上放着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个女孩，穿一条白色挂脖的小礼裙，裙身腰迹收得极窄，有流苏垂下来，像清凉的细银雨丝。披着头发，哗啦啦一匹黑绸缎子，懒懒倚在白玉阶的扶手上，唯独眼睛，一眼就从那照片上望进人心里去。她呆在那很久。最后，打开房门，咚咚咚地下楼去，黑头发扬起来了，脸上是甜而静的笑，找到他，一个纵身，蹁跹落入他怀里。

番外二三事（1）

学校主办全国大学生运动会，招募志愿者，就章一这只，还不上赶着凑热闹么？几次面试通过，这天捧着发下来的统一服装回来了。钟闵接过来摊开看，也说不出是什么表情：&ldo;这么短？&rdo;

她比划一下，&ldo;也没多短啊。&rdo;就知道他要这么说，如果不是想着拿回来过道水，鬼才让他看到哩。&ldo;今天还讲半天礼仪，一个个的，搞得……都硬出鸡胸脯来了。&rdo;听听，上大学快两年了吧，他家小媳妇也做足四年了吧，人前还好，只要当着他，什么俗说什么。也难怪，自从进了大学她就是形散神也散，他似乎，也懒得说她了。

四仰八叉地往后一倒，&ldo;还要求穿白色细跟鞋，正好我有一双……&rdo;

&ldo;不是说磨脚吗？&rdo;

她嘻嘻笑着翻身，支起脑袋偏着看他，&ldo;我问过了，回来的时候专门买了后跟贴……现在就去试。&rdo;说风就是雨，跳下去，把衣服也拿过来，&ldo;干脆一块试。就分了个大小码，也不知道合不合适。&rdo;嘀嘀咕咕，去更衣室了。

怎么说呢？扮相还是很学生很清纯的，短袖白色字母t，下面的有点像千褶裙，只是短得实在让某人很不慡。就见她蹬了一只鞋，绷直了腿，俯下身去扣鞋面的搭扣，小屁股其实没撅，但已经快看到小裤边了。她还嘀咕呢，&ldo;怎么扣不上？&rdo;两只手都下去了，这下好，裙子本来有蓬度，就跟有小股风吹似的，连同那裙底风光，它自己来个若隐若现了。某人抱着手臂站在最佳位置，既不上前，也不出声，看她在那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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