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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合同（第2页）

合同只是一个杠杆，海聂这次谋划的冤大头另有其人！

想到这，海聂也穿戴好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放眼一望，小半个石粒城都尽收眼底。

海聂从小跟着老娘住在军机楼里边，这地方处于军方腹地，楼高三百米，外形瞧着像一个黑铁浇筑的巨型竹笋，所以在军方俗称笋子楼。

由于石粒城地临荒漠，长年风沙，所以不适合建太高的建筑，这军机楼在城里已然是鹤立鸡群。

此时让海聂盯得怔怔出神的，则是城区最东面的另一座百米高楼，此楼外形上仿造了神权时代华夏古国有名的鹤嘴瓶，通体瓷白，漆有淡蓝浅绿，楼顶那高悬的鹤嘴上衔有一面古式黄旗，上面绣着个简易的香炉图案。

这鹤嘴楼也就两年前才建起来，可就在短短的两年里，这地方成了石粒城乃至整个东部地区最有名的销金窟。

这地方虽然自称是酒楼，但正正经经卖吃卖喝能挣几个钱？

鹤嘴楼既不聚赌也不卖肉，真正让它火起来的是一种叫神性散的烟料。这烟料只要在香炉中焚燃，就会升出丝丝缕缕的轻烟，口鼻吸食后，会感觉浑身通透，有飘飘欲仙的快感。

这东西当初刚一发布，就受到了石粒城军方的盘查和打压，理由是发现有军兵吸食，并怀疑这神性散是一种能让人形成瘾癖的神经性药品。

为当时的吃瓜群众，海聂依然记得当时钢铁老娘带兵盘查鹤嘴楼的情景。

他老娘的态度很强硬，只要是能让人上瘾的东西，就该被封禁或者控制起来！

鹤嘴楼背后的人坐不住了，搬来石粒城的政方大佬哈莫斯大胡子来和老娘磨嘴皮。

哈莫斯大胡子说得有条有据，第一，神性散只是带给人愉悦和享受，本身对身体没有任何副用！第二，神性散的上瘾不是身体依赖，也就是说不存在任何化学性、药理性的上瘾！客户上瘾只是因为客户喜欢！

如果只是因为客人喜欢就得被封，这世界还有买卖能做么？

面对哈莫斯的质问，钢铁老娘一句话没说，直接派人组建临时研究小组，调查神性散对人体的各种反应！最后的结果出来让人大跌眼镜，哈莫斯的话竟然全部属实！

别人信不信不知道，海聂当时看出来了，他那老娘是一定不信的！

“装神弄鬼！”

甩下这句话，他那老娘就带兵撤出了鹤嘴楼！无可奈何啊！

打那时候起，神性散就开始在石粒城合法售卖了！

之前盘查鹤嘴楼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可谓吸引了全城的焦点！谁也没想到强硬的军方最后碰了软钉子，这无形中给鹤嘴楼和神性散了最好的背书。

“无副用！无身体依赖！”

“我们的产品比铁女大人的军刀还硬！”

海聂想起当时坊间流传的神性散广告就牙疼，这一度让他觉得自己的老娘应该是被人设局摆了一道，目的就是为了借军方的势炒一把！

他那老娘估计后来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每次一提到鹤嘴楼就牙痒痒。

鹤嘴楼就这么踩着军方站稳了脚，同时趁着热度大肆对外鼓吹，神性散是华夏古国流传下来的至妙仙方！长期吸食可见七彩之色，可见仙人妙境，甚至可能唤醒人类身体中的一丝神性！

这些话海聂当时听着就想吐口唾沫星子，都是些什么鬼玩意？为科学新风下根正苗红的好少年，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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