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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能言善辩（第1页）

一秒记住【xiaoyanwenxue.com】精彩无弹窗免费！“皇后她成了敌国团宠（.shg.tw）”！

“自然，想来这也是他找上子泫的缘故吧，流连红尘兴许不是她的本意，心里耿耿于怀才让她始终徘徊在这。”韩归云说得自然而然，一副惋惜的表情。

“韩道长！”沈清清目光犀利地看着他，语带森森寒意，“先皇后不是你说的这种人，她向来心地善良，断然不会这样吓一个半大小儿，至于你说的话，本宫觉得简直是一派胡言，你可知欺君乃大罪？”

他迎着她刀锋般的目光，面上并无丝毫畏惧，“皇贵妃娘娘，是不是真的你比贫道更清楚，否则，您也不会大费周章将贫道从宫外请来，子泫见到了什么，您心中早有结论，不是么，贫道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会是一派胡言？”

“贫道不敢欺君，更不敢说违心的话，这是要遭天谴的，贫道修行修的便是一颗心，若不是情况危机，谁愿做这泄露天机折福折寿之事？”

言语铿锵，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他的话说得坦然，让人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点。

更何况，一开始说子泫被邪祟缠身的是她自己，如今，人也是她沈清清请来的，现在出面制止显然有些前后矛盾，她自知吃了哑巴亏，心里亦是又气又恼。

“皇上，”她眼珠一转，忽然想到，“若这不是意外，怎会应了钦天监当初的话？”

萧晟睿抬起头，眼底闪过狐疑的神色，还未开口，便被元甄打断了，“钦天监算到了先皇后会出意外？”

沈清清叹口气，低声说道：“是啊，先皇后遭遇意外之前，钦天监便曾给皇上说起过，先皇后会遭此一劫，皇上，难道您忘了么？”

“双月同天，必有大乱，又见主星明亮，客星幽暗，按易理来说，皇帝乃主星，皇后自是客星，破此大乱，后位必遭意外亡命，”他嗫嚅着，发出无助的喃喃声，“朕怎么会忘记，当日钦天监的话犹在耳边。”

当初听到时，他并不放在心里，萧国自他登基以来，一直国泰民安，无内乱更无外患，何来的大乱之说？

他亦是根本不相信皇后会遭意外，那时他和邱桢都在气头上，至于为了什么而置气，他早已不记得，心里对她有气，乍然听到这样的话，根本不会往心里去，反倒是制止了钦天监监证在他面前提起她。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深埋的一根刺，若是当初听信了钦天监的预测，哪怕只是去嘱咐她一声小心，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呢，至少，他也不会像后来这样，一想到她便是无休止的愧意。

爱也好，恨也罢，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淡却，只有心里的愧疚，会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思及一次便加深一次。

纵然千娇百媚伴床帏，午夜梦回还是会想到她的脸，一想起她，便如鲠在喉！

“皇后娘娘当时，可是为了破除萧国的大乱，才会以客星殒命来化解此局，”沈清清正色道，“虽说是一场意外，可也算是为国家兴旺而身先士卒，怎到了你这道长口中，变成了一个心胸狭隘，为了自己一己私欲不顾他人死活的恶鬼？”

好一个身先士卒，好一个客星殒命化解大乱！

元甄勾起一道冷然的笑意，还不知道她为了这一天，竟然给自己铺垫了这么多，她一死，皇上便会毫不犹豫地认定了这是命中的劫数，是她为了萧国而亡命，怪不得旁人！

如此一来，萧晟睿也不会再细查下去了！

倘若不是她今日这般态度，她还有些不确定当年的事全是出自她的谋划，今日听她这么一说，整件事亦是了然于胸，也真是难为她为了自己，竟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现在她的话又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将先皇后的死说得这么伟大，一对比，韩归云口中的先皇后，自然显得有些心胸狭渣，锱铢必较！

还真是能言善辩啊。

“是么，可嫔妾记得，最初是您说子泫被恶鬼缠上，又说那恶鬼与嫔妾长得极为相似，和本宫长得像的，整个皇宫恐怕只有先皇后一人了吧，若不是你这般误导，我们又怎会联想到先皇后身上的？”元甄目光中掠过瞬息的恨意。

“如今娘娘又这番说辞，嫔妾真是被搞糊涂了，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呢？”

顾盼间，她的明眸中透着狡黠的光芒，一眼便看到了她的心底。

“世间种种，总逃不过一个情字，先皇后即便已经仙逝，但只要是人总有爱恨嗔痴，这无关心胸狭窄与否，只能说心有所愿，或是心有不甘，有了这些羁绊才会让她一直放不下罢了。”

韩归云摇了摇头，“即便贵为皇后，也会有七情六欲的，不是么？”

他若有似无地看了元甄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浅淡的笑容。

“皇后并非寻常人，先皇后更不是一个被自己爱恨情欲所左右的凡常女子，道长还是别妄下定论了，孰是孰非皇上心里清楚得很！”

萧晟睿仍旧沉默着，似乎再隐忍着，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一股难以明状的暗涌自心底蔓延开来，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般，动弹不得，只觉得此刻手和脚都被冻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沈清清觑他如此模样，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有所准备，要让皇上彻底打消彻查当年走水并非意外这个念头，还需要再加一把火才行。

“皇上，既然珍妃不信，不如请钦天监呈上当年的卷宗，卷宗上将当日的预测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仅当日的预测记得清清楚楚，就连来日的说辞都为她准备好了，当初幸得刘丞相提醒，否则自己今日便是只能空口白话的狡辩了！

她眉头一挑，略有些自得地朝元甄说道，“怎么，珍妃娘娘连钦天监的预测都不信了么，萧国自开国以来历代君王便笃信钦天监观星象测国运，皇上自然也是深信不疑的，珍妃娘娘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钦天监的预测可是向来都很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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