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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护士，我……&rdo;
不光余纨纨看见了孙敏莉，她也看见了余纨纨，她当即哑然失声，脸也更白了。身体一阵摇晃，人往后倒了过去。
&ldo;孙敏莉……&rdo;
孙敏莉并没有晕倒，只是比刚才更虚弱。
余纨纨帮着护士将她挪进病房的床上，期间她意识是清楚的，只是没有说话。
医生也过来了，拿着病例说：&ldo;你真是瞎胡闹，身体这么差，严重营养不良，这么着急走干什么，让你挂水也不挂。&rdo;
她面向余纨纨：&ldo;你是她朋友?把这些拿去缴费，她现在需要挂水消炎，还需要挂补充能量的水，就算不住院，也要住到下午再走。&rdo;
余纨纨手忙脚乱接过医生递过来的单子，有一瞬间她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帮她，旋即她又不这么想了，就当是陌生人帮一把。
缴费回来，孙敏莉的吊瓶已经被打上了。
病房里很安静，说是病房，其实更应该是术后恢复室，所以没什么人。
&ldo;你知道了?&rdo;孙敏莉的声音沙哑干涸。
这种问题，余纨纨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ldo;其实这种事现在很普遍，你不用……&rdo;剩下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ldo;是啊，这种事在大城市里很普遍，可在我们乡下不普遍。在我们那里，谁要是未婚先孕还去做人流，不光女方会被骂，家里人也会被骂。&rdo;
余纨纨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对方说的这种地方，所以很难对号入座，但她看过很多书很多新闻，在微博上也吃过很多瓜，知道在国内某些地方，重男轻女的情况还很严重，当地风气也充满了糟粕。
那里和海市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但不能因为她没见过，就不存在。
&ldo;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觉得你不要想太多，还是把身体先养好再说。&rdo;
&ldo;你为什么不问我来做人流?为什么不问没人陪我来的事?&rdo;
&ldo;这个‐‐&rdo;余纨纨站起来，有些尴尬地说：&ldo;我觉得我们虽然是室友，但关系并不好，这种问题不该是我问的。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do;
&ldo;缴费的那些钱，我会还给你的。&rdo;
余纨纨点点头，就走了。
她脚步急促，等走到她姐那儿，发现前面还有十多个人。
&ldo;姐，你饿不饿?都忘了问你吃早饭没?&rdo;
余艳艳没说话。
但只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没吃早饭，余艳艳经常不吃早饭。
&ldo;那我去给你买点。&rdo;
每个医院都有对外开放的食堂，余纨纨问了路，一路找过去。
她买了粥，买了包子，其实她早上也没吃。
买了两份，正准备走，她犹豫了一下，又多买了一份。
孙敏莉正闭着眼睛挂水，想睡睡不着，突然感觉有人来了。
&ldo;光挂水也不行，吃点东西吧。&rdo;
&ldo;余纨纨!&rdo;她声音很急很高昂，叫住她。后一句却是声如蚊吟：&ldo;对不起。&rdo;
余纨纨背着身，意味不明哦了一声，就离开了。
余艳艳真的怀孕了。
还不到十周，胎芽小得像豆芽，但在b超单上，已经可以清楚看出来了。
医生开了些复合叶酸维生素，又叮嘱下次产检的时间，两人就离开了医院。
杜甄打了电话，说来接她们。
快出门的时候，余艳艳跟余纨纨说，这件事不要让杜甄跟任何人说。包括余家老两口。
她也知道，妹妹知道，肯定瞒不过妹夫，就没想过瞒着杜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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