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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将近,四五十人的知青点一下变得空空荡荡了,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准备欢欢喜喜过个好年。而我们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队员尚须回荞麦坞半天,于年三十下午向贫下中农汇报演出。
年年廿九夜,母亲都雷打不动必须要拜菩萨的。这是她一年中最最虔诚的时刻,家人一个个都睡梦正香,她独自早早起来了,将一只大猪头还有全鸡全鱼等等为过年准备的菜,一样一样摆到了饭桌上拜菩萨,她祈望全家大小都平平安安;祈望自己一个个子女孙儿能逢凶化吉过上好日子。
这一年让母亲最不放心的是大哥和我。此时大哥已从黑龙江嘉荫县回到上海治病养病,他跟随康拜英后往汽车上背那装满麦子的麻袋时损伤的腰,吃了无穷无尽的药非但不见好转,反而在药的毒副作用下又得了结肠癌。
母亲在求拜菩萨保佑我大哥的同时,也一定求菩萨保佑她最小的儿子能早点结束“上山下乡”的困苦日子,进城工作成家生个孙子。母亲希望过大年的日子里,她所有的孩子都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全家团团圆圆,欢欢喜喜!
可我,回家了,又要走了。我跟妈妈说:“我去去就回,能赶到家吃年夜饭的!”
年三十这天,我作为小站的知青必须提前乘半来个小时的火车,先赶到城里,然后与大站的知青一起由大队派来的中型拖拉机接回荞麦坞演出。大队在接送时间的安排上也充分考虑到了我的这一特殊情况,以便于我下了火车能恰好赶上拖拉机,一环扣着一环。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火车竟然晚点了,当它抵达大站,我急急冲出站台寻找拖拉机时,它早已等得忍无可忍而不得不把我“割爱”了!我想,这可怎么办呢?我可是宣传队里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笛手啊!况且,我不到场,会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从而影响到我的前程呢?
我不愿自暴自弃,就厚着脸皮向一个并不算要好的人那里借了一辆自行车,快马加鞭急急朝荞麦坞知青点赶去,希望还能赶上演出。
这是一辆破得不能再破的烂车,骑起来真是除了铃不响以外,无处不“叮叮当当”怪叫连天。路是一条糟得不能再糟的路,坑坑洼洼象十二级台风里的大海一波连着一波。
我骑着这样一辆破车在这样一条烂路上颠簸翻滚,震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屁股仿佛将撕裂般地生痛。大约离荞麦坞知青点不到一里地光景了,曙光就在前头了,不料雪上加霜,自行车龙头“嘎”然而断,这下倒好,轮到它骑我了!
我气喘吁吁驮个车子赶到大队,汇报演出已告结束,知青们正“叽叽喳喳”地爬上拖拉机,急着赶回家吃年夜饭呢!我能做的只有将“老爷车”装上拖拉机,瘪塌塌来个一百八十度掉头。
返城后,我又忙着驮车还人。车主要我赔他的车子。我不客气地对他说:“你看看清楚,断口的三分之二多是旧的,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才是新的,我这是免费帮你做了一次车况安全性的实验!假如是你自己骑在半路上骑断了,不是摔大跟头就是车骑你,你不谢我也就算了,还让我赔?岂有此理!”
在赔与不赔的问题上争论许久后,不知不觉地我又误了赶回家吃年夜饭的末班车。于是,我只能抱着一种侥幸心理搭乘寮车(货车),希望它经过我们小站时能停一停,让我回家吃上年夜饭。
我走进了火车调度室,值班员恰巧是我同知青点同屋的国良其父,我有些庆幸地向他打听有没有经过我们小站要停的寮车?这时,他正拿着红绿信号旗准备去发车,对我说:“你爬上去吧,本来它经过你那小站是不停的,我可推迟一些时间发车,这样,也许就可改变调车计划,由通过你那小站而不得不在你那停靠。”
于是,我就毫不犹豫爬进了那装过煤炭墨黑墨黑的空车皮里。
我想人生本身就好比是一次漫长的旅行,你的起点总是明确的,你想去的景点也可以是明确的,但能不能顺利到达?会不会晚点?你要去的地方究竟在哪里?这就显得有些茫然了,甚至是非人力所可为的。我就是抱着这么一种心态,把自己交给了这趟寮车,它究竟会不会在我那小站停靠,这只有天才晓得,管它呢!
寮车,它有它自己的行车计划,确定的行车路线和时刻表,谁想要改变它那是不太可能的。在国良父亲故意拖延发车时间的时候,火车司机虽然敢怒而不敢违抗,但一旦开动起来,它就加速了再加速,很快就把耽搁了时间抢了回来。
它风驰电掣一往无前,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小站铁道边的家一闪而过。车皮里飞旋的煤粒渣子一直象鞭子抽在我身上,冷嗖嗖的狂风剌进我的肉体吸飞我的内热。我害怕了,不知狂奔的寮车是否会把我抛进一个我完全无知的阴冷世界。
几乎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寮车总算慢了下来,有别人的一个小站上停了。我赶紧下了车,战战栗栗颤抖着刚刚从冰河里爬上来似的身体,钻进了小站炉火炽热的值班室,让体温一点一点得以回升。值班员对我的遭遇给以了极大的同情,他倒了杯热水递过来,叫我暖暖身体。
当我的身体重新暖过来后,我谢过值班员又爬上一趟反向行驶的寮车,心里暗暗祈求菩萨保佑,让寮车经过我那小站时停个半分钟,让我平平安安回到家里跟父母家人团聚。但它跟我根本就没什么商量,一路狂奔,又把我送回到了城里。这真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是我自己把自己折腾得又冷又饿又疲惫不堪。
我已别无选择,只有去找家旅馆睡上一觉等明天再说。我跌跌撞撞颤颤微微地敲开了浴室旅馆的门,服务员说:“住走廊通铺一元一夜,再加一元押金,共计二元。”
我说:“我只有一元。”
服务员就不高兴了,大着嗓门朝我吼:“你半夜三更地来找我开玩笑啊?”
我说:“我都快冻死饿死了,哪会有闲心开玩笑?要不脱一件外衣来作抵押吧!”
也许服务员见我实在有些可怜,就不再难为我了。我一觉醒来就是大年初一,我向火车站走去,满街都是新年新衣新气象,唯我从头一直煤黑到脚。
自此,“回家”就成了我一生中做梦的主题之一,我常常梦见自己身处一个完全不被我熟知的大山深处,那里的山山水水、村村落落都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的,叫不出个地名来。在一座高山下的一个村边,我看到一个老大妈,就上前问她“去后溪往哪走啊”?
老大妈就指给我一个方向说道:“你朝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是了。”
可我走着走着,前面就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不知再往哪条路走去,又想问人却四周再无一人,我彷徨在迷茫中,接着《犯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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