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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璟愣住，半晌后，才缓缓问：&ldo;如果种了qg人蛊的一人死了，另一人会如何？&rdo;

巫王叹了口气：&ldo;我们九黎的歌谣说&lso;地上梧桐相持老，天上鹣鹣不独飞，水中鸳鸯会双死。&rso;&rdo;

璟怔怔地看着小夭，猛地抓紧了她的手。

小夭笑着对他做了个鬼脸：&ldo;别担心！巫王的话不能全当真。巫王说，只有qg人才能种qg人蛊，我和相柳可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依旧种了qg人蛊。巫王还说，一旦种下，无法解蛊，可你别忘了，我这蛊先种给了颛顼，相柳不是帮颛顼解了蛊吗？&rdo;

璟松了口气：&ldo;对！颛顼的蛊就解了！&rdo;

小夭笑嘻嘻地摇着璟的手：&ldo;别犯愁了，天下没有绝对的事，前人解不了，我来解。&rdo;她做出一副豪气gān云的样子，对巫王说：&ldo;等我寻找出解蛊的方法，我传授给你，也算回报你的先祖传授我蛊术的恩德。&rdo;

巫王苦笑，诚恳地说：&ldo;九黎族是贱民，能力有限，但为了保护姑娘，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请姑娘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回报的话。&rdo;

这是第一次因为爹爹，接受到别人的善意，小夭心中滋味十分复杂，都舍不得拒绝：&ldo;谢谢。&rdo;

小夭望向桃林，璟问：&ldo;要再住一晚吗？&rdo;

小夭摇摇头：&ldo;要办的事qg都办完了，我们回去吧！只怕这个时候，潇潇已经发现船上的小夭是假的了。&rdo;

小夭和巫王告别，对巫王说：&ldo;现在轩辕的国君是黑帝陛下，他和以前的帝王不同，在他眼中，不以种族分贵贱，不以出身论尊卑。请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会将九黎的贱籍销掉。&rdo;

巫王未置可否，弯下腰行礼，说道：&ldo;姑娘，保重！&rdo;

小夭和璟回到桃林内的竹屋，把屋子清扫gān净。

小夭说：&ldo;可以走了。&rdo;

璟倚着白鹤在屋外等，特意留了一段时间，让小夭能单独和父母告别。

小夭在蚩尤的画像前默默站立了一会儿，轻声道：&ldo;爹、娘，我走了，不要担心我，我会很好。&rdo;

她转身跑了出去，对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欢快地说：&ldo;去东海找潇潇和苗莆了。&rdo;

回到涂山氏的船上时，潇潇果然已经发现船上的小夭是傀儡，可她也摸不准小夭究竟去了哪里，只能命船在东海等候。

看到璟和小夭从天而降，苗莆简直喜极而泣，潇潇却一如往常，平静地给小夭行礼。

小夭嬉皮笑脸地凑到潇潇身边：&ldo;你别担心，哥哥生气的话，我会担着的。&rdo;

潇潇既没说谢谢，也没说不必，只平静地问：&ldo;小姐要返回神农山了吗？&rdo;

小夭眺望着蔚蓝的大海，默默不语，一会儿后才说：&ldo;我想在海上住一夜。&rdo;

夜里，海làng拍打在船上，一阵又一阵的海làng声传来。

小夭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索xg下了榻，披上衣服，走出船舱。

微风习习，一轮明亮的圆月悬挂在天上，海面波光粼粼，十分静谧美丽。

就在这片大海下，她躺在白色的海贝里，沉睡了三十七年。没有人知道相柳是如何救活了她，也没有人知道她身体的变化，每次颛顼问时，她都说一直在昏睡，什么都不知道，可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她的身体内流着他的血。就如现在，她体内翻涌着对大海的渴望。以前，她也爱水，可那种感觉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当年，海是海，她是她，如今，她是海的女儿，能驱策鱼群，能听懂鲛人的歌声，能像鱼怪一样潜入最深的海底，能比海豚游得更快。

只要一个纵跃，就可以跳进海里，痛快地畅游。小夭却就是不愿，紧紧地握着拳头，自己和自己较劲。

鲛人的歌声从大海尽头传来，小夭心内一动，站在船头，极目远眺，看到银色的月光下，有人白衣白发，踏着粼粼波光而来。

他没有说话，小夭也没有开口，两人一个船上，一个船下，一起听着鲛人的歌声，歌声犹如天籁，在茫茫大海上飘散开，空灵、纯净，触碰着心灵，像黑暗中的深qg呼唤，像销魂蚀骨时的叹息，让灵魂都随着歌声沉沦。

歌声停止，小夭轻声说：&ldo;真好听！&rdo;

相柳淡淡&ldo;唔&rdo;了一声。

鲛人的歌声是天籁之音，可世间能听到的人却没几个，这一瞬，小夭觉得她和相柳的心无限接近，似乎无话不可说。小夭说：&ldo;我爹爹是蚩尤。&rdo;

相柳的眼中掠过笑意，&ldo;我是蚩尤的女儿&rdo;和&ldo;我爹爹是蚩尤&rdo;看上去表述的意思一模一样，态度却截然不同。&ldo;我是蚩尤的女儿&rdo;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也许无奈，甚至怨恨，&ldo;我爹爹是蚩尤&rdo;却有着认可和亲昵。相柳说：&ldo;刚认识你时，你叫玟小六，后来你叫高辛玖瑶，现在你叫西陵玖瑶，若再有第四个名字，只怕别人就记不住了。&rdo;

小夭哈哈大笑，立即捂住嘴，回头看了一眼，见没惊动别人，才伶牙俐齿地回敬道：&ldo;才三个而已，就算将来有第四个名字，你有九个脑袋，一个脑袋记住半个，都随随便便记住了。&rdo;

相柳冷冷地盯着小夭。

小夭毫不惧怕地说：&ldo;你敢动手，我就敢叫！&rdo;

相柳笑了笑，说道：&ldo;何必我动手？你爹是蚩尤，有的是人找你麻烦。&rdo;

小夭笑起来：&ldo;我刚去了一趟九黎，巫王对我详细解说了一遍咱俩体内的蛊，别的我也记不清了，但有一句记得很清楚，这对蛊虫同生共死，你和我xg命相连，我若有了麻烦，你也别想逃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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