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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她转去心胸外实习了。又给她带吃的了？&rdo;

&ldo;嗯。&rdo;

&ldo;怎么不给我带呢？&rdo;相当自然的口气。

我当时哈哈一笑没往心里去，在他答应明天帮我打个电话到那边的护士站后，就谢过告辞了。

后来才知道，医生的那个锦袋上写的是：&ldo;姐夫接好&rdo;（杜文骏你的语文果然是……）

九点多，我带着棉纱手套捧着刚出炉的长鱼汤回到病区，在走廊遇到医生，一起并肩往回走：&ldo;哦，刚才给心胸外那边打了个电话，程羽说有空就过来。&rdo;

&ldo;谢‐‐&rdo;

&ldo;姐姐‐‐&rdo;

我扭过头，看到小羽乳燕投林一般飞扑过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让。我的右手边是一间病房的门口，一个护士正站在推车旁低头填记录，推车上是瓶瓶罐罐的药水以及针头，正对我的是垃圾袋，里面是替换下来的针头输液管和注射器。我那么一让，撞到了护士，吓得往后倒了一步，整个人一滑，就奔着垃圾袋栽过去了‐‐

&ldo;啊！！&rdo;护士叫了一声。

顾医生迅速捞住我的胳膊，往怀里一带，踉跄着往边上退开一步，陶瓷汤碗跌到地上，&ldo;嘭&rdo;的一声摔成四块。

&ldo;烫到没有？&rdo;

我摇摇头，看着地上冒热气的长鱼汤，说不出话来。

&ldo;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rdo;护士长穿过人疾步过来。

&ldo;没事，手滑了。&rdo;

&ldo;人没事儿吧？&rdo;

&ldo;没事。&rdo;

一直到护士长转身走开，医生才松开环着我的手。

在我们身后刹车的小羽呆呆地喘着气问：&ldo;哎？怎么，怎么回事？&rdo;

我这会儿声音才回来，低低地&ldo;啊&rdo;了一声：&ldo;手滑了……&rdo;

接下来的十分钟，外科第一病区的走廊里，两个女生一脸囧相地收拾残局。

离开医院之前，顾医生来病房找林老师签本次化疗结束的手续。

整个过程，我望天，望地，望空气，浑身别扭，就好像是用很烫的水冲澡之后，皮肤一针一针地热。

昨天清理残局的时候，小羽感慨：&ldo;刚才顾老师反应好快啊。&rdo;

&ldo;啊……&rdo;

&ldo;姐你有没有男朋友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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