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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体面这种东西她也想要（第2页）

见她惨兮兮的样子，十分可怜，陈柏川欲言又止，罕见的多了句嘴：“哭什么？”

苏恬恬现在不想说话，这人就不能当没看见她吗？

陈柏川头发湿漉漉的，半干不干，大概刚洗完澡，清冷里多了几分慵懒，像是初春雪山上的雪融化了一点点，桃花眼里氤氲着水汽，勾魂摄魄。没穿羽绒服，一身黑色卫衣配运动裤，利落的线条立刻出来了，宽肩窄腰，腰背笔直。

“没什么。”苏恬恬摇摇头。

陈柏川索性不问了。

苏恬恬抬头，突然顿住：“你……你手上这是？”

陈柏川手臂上纵横交错的红肿，还有零星血迹。刚才被袖子挡住了，这会儿伸手扔垃圾，恰好露出半截小臂在外面。

话音未落。

突然，苏恬恬发现斜前方绿花丛里两个灯泡似的黄眼睛，亮铮铮的，盯着她看——

一种极不好的预感升起！

……狗！

她腿软了一秒，转身就准备要跑。

“汪——！汪汪——！！！”

这两只流浪狗身型较大，显然是饿久了，嘶吼咆哮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猎物。

“别动。”

清冷的声音响起。

苏恬恬一把被人拽到后面。

陈柏川不知什么时候拎起一把扫帚，对着两只狗就抡了过去。连番抡了好几下，一只狗吃痛，狂吠着，与陈柏川对峙两秒，准备反扑。门口的保安

听见了动静，打着电筒过来驱赶，那狗又叫唤两声，立刻跑了，另一只见状也灰溜溜离开。

“以后遇见这种情况，宁肯跟它对峙，不要乱跑。”

“保持镇静，狗可以感觉到你的慌乱。”

“你一跑它肯定会追，你跑不过狗的。”

陈柏川一口气说完，扔掉扫帚，也是心有余悸，幸好垃圾桶旁边有环卫工人留下的扫帚。

他很久都没说那么多的话了。

陈柏川低头一看手臂，不紧不慢遮下。“不小心撞的。”

苏恬恬有点慌，她想起兜里有包纸，塞给他。

“没事，不用。”

话是这样讲，陈柏川还是接过来，没擦血，就攥着。

苏恬恬看不出他的情绪，但隐约觉得这是在撒谎，她捕捉到他飞速眨眼的样子，像是极力掩盖些什么情绪，有些狼狈。

看来今天倒霉的不只是她，苏恬恬忽然生出些同病相怜之感。

结合之前曾淑仪对陈家的只言片语——陈浚有时候喝醉了酒是会打人的。

一个不安的猜测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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